卓玉凛看着她,神情有刹那的嘲讽。
“你满意,我可不满意。”
一句别有涵义的话,听在唐拾冬耳中更是剌耳。
“不满意?不满意就别这么每日醉生梦死,在外头花天酒地的没个正经!”唐拾冬给他的白眼是一个又一个,一肚子的怨气无处发泄。
真的,她很感谢给了她一个栖身之所的卓家,更感谢当初坚决留下自己的少爷;所以为了这份恩情,她愿意一辈子待在卓家报答,就算再累、事情再多,或者得放弃些什么,她都甘之如饴。但这不代表她愿意看到自家少爷一日日沉沦堕落。
卓玉凛缓缓靠近她,眼中有抹浓烈的情感。“我说的不满意,指的不是这个。”
“啥?”
唐拾冬忍不住往后倾,不希望靠他太近,那会让她的思绪乱成一团。
只是一瞬间,卓玉凛又恢复那副不正经的模样。“我的意思是,我不成亲、不管事,一切要等我玩腻之后再说。”
看他又恢复这副欠人教训的样子,唐拾冬虽然松了口气,心里却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摇摇头,她甩去脑中怪异的想法。
“无论如何,这些天您至少待在府中好好陪陪夫人,免得她连自己儿子长什么样都忘了。”和他说了这么久,唐拾冬觉得自己是在浪费时间。想要说服卓玉凛,要他照着自己的安排做事、生活,那无疑是痴人说梦。
卓玉凛百般无聊的伸了个懒腰。
“今天就这么结束啦?冬儿。”这么快就放弃,不太像她。
“我还有事要忙,除非您愿意分担,要不然请移驾“万心院”,去向您伟大的爹娘请安。”翻开帐本,唐拾冬决定继续自己的工作,不再和他多扯。
因为那只会让她觉得有丝难过,或说是更难过。
“冬儿?”她真不理他啦?
“如果不想每日被我请回来聊天,还请您迈开步子往万心院去,少爷。”唐拾冬挤出难看的笑容,要他自己看着办。
“请安就请安,你做什么说得好似登天般困难,我有那么不孝吗?”
卓玉凛失笑,伸出手扯了扯她的发辫,还想和她斗嘴。
“我明天就请媒婆过府商谈。”给了他一记白眼,唐拾冬放话威胁。
“唉!”卓玉凛摇头叹气。“真是禁不起人斗。我这就去,行了吧?”
看着推门离去的人,唐拾冬吁了一口气。
人?他是吗?分明就是狐狸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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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玉凛由后门出了卓府,往与赵临锋约好的地方行去。
“临锋。”卓玉凛进了房内,出声招呼。“找我何事?”
赵临锋笑笑,替他倒了杯茶。
“卓兄最近很忙?”
“不是,是我们家的管家婆硬要我留在家中孝亲。”卓玉凛眼中闪着一抹笑意。
想起这几日冬儿的行径,他也早习惯了。这种情形,每个月都要来个一、两次,端看他的娘亲何时想起他这个儿子。
赵临锋第一个就想到那日酒楼上听到的名字。“是那位冬儿小姐?”
“不就是她吗。”卓玉凛不甚在意。“别提这个了,你派人传讯找我,所为何事?”
“是关于那批贼人的事。我明晚要去探查,不知卓兄可有兴趣?”他与卓玉凛可说是一见如故,有好玩的,自然找他一起。
“有,怎会没有。何时行动?”一想到终于有事可玩,卓玉凛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了。
“明晚子时,在城北七里坡。经我查探,当年的贼人首脑隐姓埋名,换了个身份成为富商,现居于七里坡。”
追查了十五年,总算有了点眉目,赵临锋脸上有着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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