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静静看着我,很久才晦涩地开口:“不想笑就不要笑。小菲,这副强颜欢笑的样子,不适合你。”
“那你觉得什么样子才适合我?”
“……这两年你是不是过得不好?”
我耸耸肩,“我要说过得很好,你信么?”
他眉头皱起,眼里的歉意更甚,“昨天我去过你舅舅家,你不在。我看到聂帆了,他的病是不是还没好?”
不等我回答,他塞给我一张卡,“这里面是五十万,虽然不多,但给聂帆治病应该够了,密码是你的生日,就当我的一点心意。”
我嘲讽地笑起来,“是蒋意珊的钱?谢谢,我不需要。”
“小菲,你成熟一点,现在除了我,还有谁能帮你?”
我挺直背脊,“是,但我宁愿去要饭,也不会要你和蒋意珊的钱。”
他目光骤冷,有些愠怒:“小菲,不管怎样我们还是朋友,你一定要跟我算得清楚吗?”
“那要怎么样呢?我从不认为我们还能做朋友,这个城市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虽然谈不上分手后就一定得老死不相见,但也没必要装得有多熟。”
林彻脸色越来越难看,yù言又止:“小菲,其实我和蒋意珊……”
我面无表情做了个停止的手势,“对不起,我对你和你太太的事不感兴趣。还有,你已经结婚了,为免引起你太太的误会,请你以后不要再联系我,谢谢。”
我觉得自己变得越来越刻薄了,和林彻说话,句句带着刺。
第14章不寒而栗
我觉得自己变得越来越刻薄了,和林彻说话,句句带刺。
发泄完那一通,我甩开他的手,掉头就走。
林彻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一直看着我。
我在烈日下头也不回,心里有委屈,有不甘,也有怨恨。
忽然间,很想哭。
当年林彻提分手时,我没有哭;
为了聂帆的医yào费走投无路逼得去卖.身时,我没有哭;
知道林彻和蒋意珊结婚的消息时,我还是没有哭。
却在今天,林彻拿着蒋意珊的钱施舍一般塞给我时,曾经那些快乐单纯的时光,那些快要把我逼疯了的争吵、欺骗,以及其他所有的一切,终于将我彻底击溃。
*
晚上我又没睡好。
梦里全是两年前和林彻为了蒋意珊而吵架的事。
即便梦里的我心里很清楚,这场架早就吵完了,一切都已成定局,林彻两年前就理智而现实地做出了选择。
他很清楚,对他来说,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早上我醒来时,外面天还没亮,宿舍里室友们都还在沉睡。
拿手机一看,才凌晨5点一刻。
今天是周五。
中午上完课,我去市医院见了一趟聂帆的主治医生周医生。
回学校把下午的课上完,马不停蹄乘地铁去家教那边。
到底是年轻,连轴转了大半天丝毫不觉得累,也不怕热,全副身心都沉浸在挣钱的奔头里。
我在书桌前辅导那家的孩子做英语题时,男主人推开门进屋,目光盯着我滴溜溜地转:“小聂老师辛苦了,来来来,喝果汁。”
他把果汁放在旁边,就大剌剌凑过来,胸口几乎是贴着我的背脊,装模作样看他女儿做题。
中年男人身上的气息很热,我不寒而栗。
那男人一脸若无其事,仗着昨天给我提前结算薪酬的人情,甚至还得寸进尺地蹭了蹭。
我强忍怒气,沉默着想要推开他。
却已经来不及了。
女主人早靠在门口面无表情瞧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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