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捱着,懒得再跟他辩论。
只盼他数落够了,就大发善心尽快放过我。
沉默继续蔓延。
他又抽了半支烟的功夫,总算松了口:“算了,拿去吧。”
他的手很大,骨节分明,轮廓宽厚,仿佛充满了力量。
那张巴掌大的工作证,就这样夹在他的指节间递过来。
我警惕地观察他两秒,确定他是真的要把东西还给我,才小心翼翼接过。
“怎么,舍不得走?”他吐出一口烟,低头漫不经心看我一眼。
下一秒,我如蒙大赦地掉转身,几乎是夺门而出。
刚出套房门口,又听见身后传来他淡淡的声音:“请随手关门,谢谢。”
“……”我只得忍气吞声折回去,关上房间门。
关门的时候,我赌气似的用了很大的力。
“砰”的一声,墙壁都好像跟着震动了一下。
才转过身,就听到有人问:“聂小姐,晚上好啊!”
我如梦初醒。
抬起头就看到陆鉴成的助理从电梯间过来,正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大晚上从一个有钱男人的房间出来,还在门口发脾气。我不用想,也知道对方肯定是误会了什么。
懒得再解释,我勉强点点头,就匆匆下楼了。
*
晚上吃过了胃yào,我睡得不怎么好。
梦里,翻来覆去都是两年前那晚某些旖旎的片段,仿佛电影画面一样在脑海里循环回放。
陌生的疼痛和浪潮,彼此jiāo织又压抑的呼吸,还有……暗夜里的男人。
他薄唇抿着,眼神平静而深邃,甚至有些冷,唯有撑满我身体的东西却是滚.热的……
凌晨3点,我被肚子痛醒。
起来按开灯,去卫生间一看,底裤上一抹红色,原来是生理期提前来了。
我收拾干净自己,重新回到床上躺下,却再没有睡意。
深夜里的城市格外安静,使得刚才的梦境仍能在脑海里yīn魂不散地闪现。
这样的幻想,令我感到十分羞耻。
*
在西安剩下的两天,我犹如惊弓之鸟。
同住一家酒店,抬头不见低头。
每天早晚,我都尽量错开高峰期进出酒店,远远看到陆鉴成就躲。
两天下来,一切风平浪静,相安无事。
第三天下午,我在机场送走了一群英国人。
道别前,收到他们一笔数目不小的小费。
英镑换算chéng rén民币,大概有两千多块,加上这趟行程的薪水,聂帆这个月的yào费勉强够了。
旅行社给订的回程机票是下午2点的。
我在酒店前台办理退房手续时,意外看到陆鉴成的那位助理拎着行李箱从电梯口出来。
大约他们也是今天回s市。
我调开视线,只在心里默默祈祷:千万别是同一架航班。
下午1点30分。
排队登机后,经过头等舱时,我特地飞快瞄了眼:里面位置已经满员,坐着两个老外,一对中年夫妻,和两个老年人。并没有某人。
我悄悄松了口气。
心里暗自嘲讽自己神经质,被陆鉴成吓得越来越疑神疑鬼了。
第29章心中有鬼
下午5点,飞机在s市机场降落。
我取了行李,出闸就看到卢舟。
“菲菲,这里!”他老远就朝我挥手。
我走过去说他:“我自己搭公jiāo就可以的,真的不用辛苦你老远跑一趟。”
他笑着接过我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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