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蒋意珊吗？”

    乔莉一愣，倒也大方承认：“她是我大学同学，怎么了？”

    我见她语气淡定，一句多余的解释也没有，心里更加确定，忍不住问：“师父，我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你，你为什么要帮着她打压我？”

    “行啊，这是长出息了啊？”

    乔莉本来已经转身准备下班，听见这话，冷冷回头看我：“其实这些日子我暗中观察你做事，还算满意。今天不过是好心给你一个机会，高总这个单子虽然不大，但提成不错，如果谈成了，其他一切好说……”

    她靠在办公桌上，故作诚恳地跟我推心置腹：“我也知道，你私底下一定对我有意见。没办法，蒋意珊既然打了招呼，我总得暂时卖她一个面子。至于你的家庭情况我多少知道一些，要是帮我把这笔单子搞定了，蒋意珊那边我也有个借口可以堵她的嘴，而你不止有提成，将来实习后转正的事还能远吗？赌不赌这一次，就看你自己的了。”

    我暂时没作声，心里飞快权衡各种可能xìng。

    不止生活压力，我也有自己的理想和目标，而不是混吃等死庸庸碌碌到三十岁时，才发现自己一事无成。

    这个机会，我想抓住。

    想到这一层，我的好胜心被激起，心里也拿定了主意。

    “好的，我去。”我看了眼乔莉，低头把手里手机录音键按停，才平静补充：“你刚才的话我已经录音，你最好说话算话，否则我不介意捅到新加坡总部，反正我现在是光脚不怕穿鞋的。”

    乔莉抱着胳膊冷冷瞧着我，思考两秒后，点头，“行，成jiāo。”

    *

    乔莉跟高总约的地方在城东一家休闲会所。

    第二天下午4点，我准点到了地方。

    进门就看到春风满面的乔莉，和她身边的中年男人。

    “刚跟高总说起你呢，你就到了。”乔莉格外亲热地跟我打招呼。

    等我落座，高总的手就直接搭到我身后的椅背上，笑着道：“我一见聂小姐就觉得面善，上次时间太仓促，今天聂小姐一定要坐下来跟我多聊聊。”

    我假装没看到他的动作，低头喝了口饮料。

    乔莉满意地看着这一幕，举起酒杯：“高总，我有事先告辞一步，你跟聂菲慢慢谈。来，祝我们接下来的合作顺利。”

    等乔莉一走，高总就凑了过来，暧昧地暗示：“聂小姐今年多大了？有男朋友吗？择日不如撞日，不如我们换个安静的地方单独谈谈？”

    我定下心神，搪塞他：“真是不凑巧，晚上我跟陆总约了时间，我们改天可以吗？”

    高总来了兴趣，立马问：“哪位陆总？”

    我犹豫了两秒，说：“世堃的陆总。”

    第一次拿陆鉴成当挡箭牌，心里不心虚是不可能的。

    高总果然愣了下，前一刻还大咧咧搁在我肩膀上的手也规矩地收了回去，随即暧昧地看我：“世堃的陆总？聂小姐你居然跟陆总有jiāo情？”

    我猜到他还不相信，把心一横，又补了句：“jiāo情谈不上，不过……我以前在‘蓝桥’做过兼职，陆总常去那里应酬，一来二去就认识了……还算是有点jiāo情吧。”

    说到这里，yù言又止地止住话头。

    这点yù言又止，却足以暗示给人很多信息。

    高总将信将疑，狡猾地试探：“聂小姐说得当真？不如这样吧，这位陆总可真是太难约了，我上个月有个项目想请他做风投，结果他助理架子摆得太大，一直不理人。聂小姐既然认识他，能否先帮忙引见一下？”

    “陆总最近是挺忙，过段时间我帮你约他可以吗？”

    我努力维持镇定，面不改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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