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不满意，要重新修改。

    回到座位，刚和同事一起把图纸搞定，连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工程部那边又来电话，某个项目造价要重新计算。

    整个早上电话响个不停，处理堆积下来的一堆工作，我每个人几乎忙到飞起。

    11点，我被经理指派去38层送报告。

    38层我还是第一次去。

    送完东西后，我往电梯口走。

    恰好碰到陆鉴成和几个公司高层从那边过来。

    在任何地方，某人都是醒目的存在。

    难怪部门办公室的女孩们整天悄悄议论他，陆总今天开什么车，陆总今天的衬衫是什么牌子，搭配什么颜色的领带，或者在某天在电梯里碰到陆总了，紧张得不敢看他一眼云云。

    我心里只想：都怪表象太容易糊弄人。

    越是完美的男人，越容易让外人看不清他那双眼睛里的三分轻浮，七分淡漠。

    旁边有经过的职员向陆鉴成说早安。

    他挺有风度地点了下头，大步流星朝这边走来。

    在他的地盘，我心里尤其不自然。

    正想低眉顺眼浑水摸鱼跟着其他人一起溜走，却感觉到被人注视的压迫感。

    抬起头，恰好和他扫过来的视线相撞——

    他在看我。

    这时候，出于员工对大老板的礼貌，我应该微笑一下的。

    “陆总，早。”

    视线jiāo汇时，他点点头，简单平常地收回视线，随即对旁边两个下属说：“上楼开会。”

    *

    我回到25层。

    25层仍是忙碌得井然有序，每个人都在格子间里低头忙碌，看起来和以往没什么不同。

    但谁都知道，总部高层动dàng，今天新总监即将宣布。

    神仙打架，百姓遭殃。

    所有人都在好奇，新总监到底会是谁，会是哪一派系的人上位？

    是陆荞君那边的人？是陆鉴成这边的人？还是董事长另有打算？

    中午下班前5分钟，隔壁座位的同事叫我等下一起去员工餐厅吃饭。

    我还没来得及答应，电脑oa系统忽然弹出一条内部通知：

    我随手点开：

    董事长办公室直接发布的通知，页面是很正规的黑体字，前面很官方地几句套路后，写着：

    即日起，任命陆宁川先生为世堃地产首席运营总监。

    办公室其余人都收到了，大家一阵面面相觑。

    陆宁川是谁？我不知道。

    但不管他是谁，他姓陆，就一定是陆家的人。

    *

    我需要好好了解一下陆宁川，这个我未来顶头上司。

    在世堃，连大堂的保安都能侃侃而谈两句陆家的家事。

    员工餐厅一向是八卦流传最广的地方，中午吃饭时，我不动声色从同事八卦里打听到一二：

    董事长陆兆堃结过两次婚，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

    除了去世多年的大儿子陆鉴明，现在剩下的大女儿陆荞君，二儿子陆鉴昇，最小的儿子陆鉴成。

    孙辈里成年的，只有去世的陆鉴明留下的一双儿女。

    孙女陆青青，以及还在英国多年的长孙陆宁川。

    同事们的说法是：陆宁川跟其他富二代一样在国外不思进取，为人散漫，也从不参与家族事务。

    陆老对这个孙子恨铁不成钢，便把他扔在国外。

    到了这几年，发现他改过了不少，才肯点头让他回国。

    我默默把事情始末捋了一遍。

    陆鉴成陆荞君姐弟俩内讧，陆青青忽然回国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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