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他看的那张,我自己觉得很有新意,有设计感,非常满意。
就连设计部的刘经理看了也都说好。
把图递到陆鉴成面前时,我满以为他看了至少会象征xìng地夸一句“不错”。
但现实恰恰相反,陆鉴成不过漫不经心把图一翻,就对我说:“太简单了,我看不出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我前一刻还跃跃yù试的好胜心,瞬间像被一盆冷水浇下来。
“行,我回去再改一下。”当时,我气闷地对他说。
现在我打开电脑,对着那份图纸研究了半天,觉得确实是做得简单了一些。
我做图跟别人不一样,喜欢心血来潮地先在脑海里大概描募出一个潦草的概念,就一气呵成燎地动手开始做。
一边做,再一边考虑其他地方的细节。
碰到问题时,再边想解决的办法,边完善。
这样最后画出来的图,到底跟最开始的想法南辕北辙。
不要说陆鉴成不容易看出我想表达什么,就连我自己对比最开始的想法,和最后做出来的作品,也经常有些分裂。
总结出经验教训以后,我这次静下心来,先在草稿纸上罗列出几个要点,以及注意事项。
这才动手开始改图,最后差不多是把整张图伤筋动骨地大改。
加入了全新的概念,和详细的材料,以及细节方面的阐述,差不多算是不破不立,把整张图重新修改了一遍。
陆鉴成快晚上11点才过来。
那会儿我已经困得快要睡着,听到门外输入密码成功的提示音,立马就醒了。
他从外面推开门进来,看到我,略有些意外:“还没睡?”
我站起身,“等你吃饭。”
他看我一眼,“下次自己先吃,不用等我。”
我没理他的奚落,把茶几上的东西草草收拾了下,就去厨房准备热菜,盛饭。
厨房里安安静静,只有碗碟瓷器碰撞的清脆声,和水龙头哗哗出水的声音。
灯光也是一种细腻的nǎi白色,暧昧而温柔。
陆鉴成过来洗手,问我:“两菜一汤?”
“嗯。”我低头洗碗。
身后,忽然有人靠近。
紧接着腰间多了一只男xìng的大手,陆鉴成从后面搂住我,下巴贴在我脸侧的位置,很轻地蹭了一下。
我洗碗的动作突地一顿。
他低下头,嘴唇贴到我耳边,压低嗓音:“病好了?”
声音里透着长时间工作后的疲惫,显得更为低沉沙哑。
我想起那天在楼下分开时,他说的那句“病好了再收拾你”。
心里一凛,我嗯了声,没说话。
只把身体往旁边站开一点,想退开跟他保持距离。
他却压根没有放开我的意思,改为握住我的手腕。
最近这阵子,每天忙着工作,我做饭差不多已经生疏了。
今晚烧菜时,溅了好几滴热油在手背上,留下浅褐色的痕迹。
他眼尖地看到,直接说:“回头找个做饭阿姨来。”
我摇头:“不用,人一多就容易有麻烦,我们这样的关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挣脱不开他的手,心里又实在不愿被人宰割。
就这么一犹豫的功夫,他更深地低下头,往我脖子上吻了一下,“这几天想我了没?”
水龙头里的水哗哗流在我们的手背上,他掌心干燥的热度,却无比的清晰。
我存心膈应他,中规中矩地摇头:“不想。”
他笑:“撒谎。”
“真的。”
“又欠收拾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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