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嫁人,我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够了!”季庭香反身包住了姬氏。
却不料这个举动让姬氏意识到自己没有任何办法保护心爱的女儿。她安慰的摸了摸女儿埋在自己胸前的脑袋,抬起头郑重的看向陆五爷:“还望五殿下多多照料小女,她从小娇生惯养,又因着我受了这些苦……”
陆五爷哪还不明白她的意思,他眉眼舒展开来,端了桌边的一杯茶敬了上去:“离之定然会护了季小姐周全的。”
离,与梨谐音。
季庭香这才明白那枚玉佩后面的梨子是什么意思。
不及细想,陆五爷已经从手上取下了那枚从不离身的糖玉戒指一同递给了姬氏:“……我母亲的遗物,算是定礼。”
姬氏叫杭妈妈用红绒线织成的匣子收了戒指,接了茶吃了一口。
季庭香的婚事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定了下来。
她昏昏沉沉的跟着陆五爷出了宅子,上善正站在马车一边。
“上车吧,以后由上善陪着,你可以常来。”望着季庭香依依不舍的回头看向宅子里的目光,陆五爷拍了拍她的肩膀。
季庭香却侧身躲了过去,就像是看不见身边的陆五爷似的,径直朝着马车走了去。
上善一脸莫名的看向陆五爷,却被主子冷冰冰的眼神吓了一跳,赶忙扶了季庭香上车:“……夏依和秋枝玩的太晚就没叫她们出来接您……”他想着说两句话把这奇怪的气氛打破,谁知道季庭香只是借力按了他的肩头钻进了马车,就连正眼也没瞧他一眼。
远处柳巷里的门户也渐渐开了起来,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们纷纷送了自己的恩客出门,笑语声弥漫了整条巷子。
上善便忙伺候着陆五爷上了马车,自己则带了一顶宽沿草帽遮住大半的脸,一抖缰绳,马车便慢慢的驶出了柳巷。
车里的季庭香和陆五爷分坐两边,一个闭目养神,一个垂眸沉思。
好像就是从这时候起,季庭香就再也不跟陆五爷的人多交谈,事事打发了秋枝和夏依去做,偏巧陆五爷又因为顾挺新去做了四品典仪,不得不去帮衬,这院子里反倒清净了下来。
上善私下里问夏依到底怎么了,夏依也只是摇摇头,并不多说。
转眼间就到了二月,陆五爷只是时常回来拿了换洗的衣服就离开了,两人半个多月没有见面,倒是相安无事。
这天季庭香正坐在屋门前的廊下看花农打理那盆牡丹,外院的管事婆子却喘着气一路跑了进来:“不、不好了……门外有人抬着花轿说是要来娶亲!”
夏依从椅子上跳起来冲了过去:“娶什么亲?这里哪有人要嫁人的!”她才说完就突然意识到坐在庭廊上的季庭香。
“来娶亲的……是什么人?”季庭香脸色苍白,她万万没有想到季家竟然这样迫不及待。
婆子擦着鬓角的汗水道:“咱们也看不出,只是叫门的人流里流气的,瞧着不像是好人家的……”婆子说着想了想:“还有一个头上包着布的妇人,瞧样子是她带人上门来的。”
大家不约而同的都想到了于管事的婆娘。
婆子瞧着主仆几人面色不渝,便笑着安慰了一下:“上善已经把人堵在了门前,他们进不来的……小姐姑娘且放宽了心,咱们就待在这里哪也别去……”
话还没说完,上善身边跟着的小厮就进来回禀:“那群人被咱们赶走了,小姐不用害怕。”
夏依和秋枝不免缓了口气,可季庭香的脸上却始终不好。
她以为即便是下了定,三媒六聘下来怎么也要大半年的时间,却没想到这样迫不及待,如果她今日不是住在了陆家的庄子上,那既没有婚书也没有聘礼的就这样被抬了出去,说好听一些是做管家娘子,却连正经人家的妾室也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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