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从一个地方卖到另一个地方去了,原本只是打算在季家寻个二等的管事成亲便好,偏偏却跟了季庭香……
季芳华的话确实十分诱惑,可是眼看着那间小小的院子和这拥挤的马车,冬雪不由得怀疑自己,即便是做了这家的正经夫人,就可以在真的享受富贵了吗?
马车慢悠悠的停在了章家茶楼门前,掌柜的早早就立在门前迎着,熟络的和驾马的葵上说了几句话,等着季庭香和陆离之下了马车便亲自引着去了三楼。
“……原先是我们老爷的账房,隔着一间茶室自己用罢了……”掌柜的边引着路,边说起待客的茶室来:“只不过我们夫人总嫌着太高,时常不上来,倒是空了一段日子,如今倒是沾了夫人的喜庆了……”
掌柜说的陆离之十分受用,便随手赏了一两银子。掌柜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凉冰冰的银子接在手里虽然有些惊喜,面上却依旧从容,谢了赏赐。
冬雪跟在最后,没有瞧见陆离之塞过去的是多少银子,可掌柜只是淡淡道了谢,她的心里就更加泄气了。
没准只是一分两分的银子吧……
章夫人早早的站在了楼梯口等着,瞧见两人便抑制不住的笑起来:“果然是郎才女貌,可比大婚那日神色好多了。”她受了两人的礼,便牵起季庭香的手往茶室走去:“我只生了两个皮猴,偏偏想要个小棉袄,陆大人说要请我参加回门宴的时候真的高兴坏了……”三楼没有一间间的茶室,走廊也只有一扇扇的窗户,一行人慢慢的走到了走廊的中间才瞧见一扇开着的门。
章夫人便引着他们进了去。
“老太太们,人可来了。”
她拍了拍季庭香的手背,转过门前的屏风朝屋里笑道。
季庭香的心跳慢了一拍,她有些激动又有些怀疑的望向陆离之,他微微笑着朝她点了点头。
忐忑的转过了屏风来,上座的太师椅上坐着的正是季老夫人,一旁坐着的竟是臻姑姑。
两个老人笑着望向自己。
臻姑姑歪过头对季老夫人笑着说:“你瞧,我就说这因缘是天注定的。”
季庭香望着季老夫人,眼圈便红了,一时间愣愣的站在那里,不知道做什么好。
陆离之和她并排站着,臻姑姑身边的妈妈连忙拿了蒲团来放在两人脚下,直到陆离之拽着她的袖子跪了下去,季庭香才终于回过神来。
两人敬了酒算是礼成了。
小厮们抬了横在屋里的屏风,露出内室里的一张圆桌来。
章夫人扶了臻姑姑,季庭香扶了季老夫人上了桌。
季老夫人宽大的袖子里,手臂却不像往年那样丰满,季庭香扶着她觉得手里捧着的是易断的干柴,脆生生的,没有一点水分。心里的委屈和心酸一涌着就变成了泪,大颗大颗的落在了大红色的衣襟上。
季老夫人忙拿了帕子给她擦泪:“好孩子,今天可不兴流泪,要开开心心的才行……”
季庭香有些羞赧的朝着章夫人和臻姑姑赔了不是,一边擦了眼泪。
陆离之悄悄的叫小厮去打了水过来,秋枝又服侍她净了面,这才重新落座。
季老夫人却瞧着陆离之满意的点了点头。
茶楼的小厮们规矩的上着菜,陆离之问起了真葛:“……怎么不见她?”
臻姑姑捏起茶盏吃了一口:“圣上被后宫的那些事情烦的要紧,索性躲去西山别院了,又不想带着儿子孙子们,可自己去又嫌闷,便叫我和真葛过去伴驾,我这身子骨是懒得折腾,索性叫真葛代我去行忠了。”
“可真小姐一个姑娘家,始终会有些不便利吧?”季庭香加了一片桂花莲藕放在季老夫人的碟子里问道。
臻姑姑笑着说:“承蒙陛下恩宠,在西山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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