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一座空城。
卫立煌则坚持要集中兵力死守沈阳。他说,共军既已轻易占领锦州,有何理由要突然离开呢?空军侦察共军白天向北去了,黑夜后他们又会回来的,我们东北总部还没有接到空军转来这样的报告,即使有,可能也是共军的诱敌之计。归总说来,沈阳主力不动,还有点救头;主力过辽河,必然兵败城失。
杜聿明附和卫立煌,说俊兄的意见不无道理。
蒋介石便问傅作义:“宜生兄的意见如何?”
傅作义说:“关系国家大事,要好好地考虑。”
蒋介石见无人附和他的意见,急得头胀眼红,从沙发上站起来,拍桌瞪眼对卫立煌大骂一顿,然后又举起拳头说:“马歇尔害了我们的国家。原来在抗战胜利后,我决定军队进到锦州后再不向前推进。以后马歇尔一定要接收东北,把我们所有的精锐部队都调到东北去,弄得现在连守南京的部队也没有了。真害死人。”
这一表白,说出了蒋介石的心里话。他要确保锦州,争取美国的援助,锦州一失,他无脸面见他的主子。同时他认为收复锦州就是他的胜利。他不考虑此时的军情、地形,尤其是兵力悬殊的实际情况,更想不到máo zé dōng已牵着他的鼻子,要把他的部队牵到大凌河附近消灭。他把其所谓王牌军的新编第一军、新编第六军估计得太高,把东北解放军估计得太低,并从“惟武器论”的观念出发,以为可以不计双方的兵力、士气,用空军、火pào就能吓退解放军。所以他还是一意孤行,一定要反攻锦州。任何人的意见只要不符合他的主观意图,他是不可能接受的。
可是,尽管蒋介石发了火,但他的主张还是没有得到赞同。卫立煌本来就不同意撤退,听蒋这么一说态度更加坚决。他再次重申:锦州失守,廖耀湘兵团再无西进的必要,应迅速撤回新民,否则有被解放军包围消灭的危险。
而远在前线的廖耀湘,坚决主张首要的是脱离险地,应该抓紧时间撤退营口。也就是说,无论是卫立煌还是廖耀湘,都与蒋介石意见相左,都反对再向锦州攻击前进,收复锦州。
就这样,蒋、卫争执从两点钟一直持续到5 点钟左右,仍无结果。
僵持下去怎么办?杜聿明早已看清蒋介石以赌博方法把沈阳主力全抽出去保卫关内的企图,他在沈阳处理问题时,就是按蒋介石的旨意行事的,所以才引出卫立煌的“你知道,我知道,他知道”那句话。
这时,杜聿明揣摸蒋介石的心思,认为老头子已下定决心要放弃东北,但为顾全他个人的尊严,顾虑到国际影响和国内的政治压力,他绝不会明令撤退部队,放弃东北,而是希望由他的部属替他出主意背过。因此,杜为迎合蒋介石的心理,提出两个方案:第一,令东北guó mín dǎng军有计划地迅速从营口撤退;第二,以营口为后方,以一部守沈阳,主力归廖耀湘指挥先转移到大虎山、黑山以南,将营口后方掩护确实,再向大虎山、黑山攻击;如果攻击成功,进而收复锦州;攻击不成功,即逐次抵抗并迅速向营口撤退;并先以第52军占领营口,掩护廖兵团撤退。
蒋介石一听,喜上心头,心想到底是杜聿明,这回真和我想到一起了,当即称赞说:这个主意好。
卫立煌没想到杜聿明会拆他的台,鼻子都气歪了,坐在那里一句话不说。傅作义倒背着手,在屋里转来转去,也沉默不语。蒋介石问道:“宜生看怎么样?”
傅作义犹豫半天才说:“这是两条心。”
蒋介石的会议一直拖到6 点钟快吃晚饭。这时,一直心神不定的傅作义说:“我还要约他们几位吃饭。”
蒋介石见没有什么结果,只好说:“好,好,你们去吃饭,吃了饭再来开会。”
等吃完饭,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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