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1 章(第3/4页)  天坑·鹰猎全本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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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不许松口,摘下背来的笼子,揪住半死不活的林貂塞进去。那林貂装死不成,似乎也明白难逃活命,在笼子里呲牙咧嘴作势吓人,又东蹿西突地乱撞。

    四舅爷根本不理会它怎么折腾,带回去磨刀开膛,剥皮硝制,做成整张的皮筒子,剩下五脏六腑和ròu切成长条,加上佐料煮熟了,放在树枝架子上晾晒成ròu干,打算存到过冬,炖菜时再放进去吃,脑袋爪子等零碎喂那几条猎狗,半点没糟蹋。

    张保庆跟着四舅爷忙前忙后,活剥貂皮时他捂上眼不忍看,先前捡到个鸟蛋塞进包里,到这会儿全然忘在了脑后。四舅爷捉了两巴掌半的一条“大叶子”,可把老头给乐坏了,打了一辈子猎,从没见过这么大的林貂,越想心里越高兴,今年准能过个好年,眯起眼“吧嗒吧嗒”地抽烟袋锅子,歇够了让老伴包饺子,烫壶酒多整俩菜,东北屯子里能有什么菜,也无非松茸蘑菇炖土鸡、木耳炒花菜、酸菜粉条氽白ròu、整锅的手扒ròu,手扒ròu是大块狍子ròu放到锅里。拿慢火煨上,接连几天不断火,吃一块现用刀割一块,蘸上盐和野韭菜花野葱调和的ròu汤吃,做法很糙,东西可全是好东西。当天比过年吃得还好,吃饭时四舅爷一杯接一杯地喝,来了兴致非让张保庆陪他喝两口,保庆不会喝酒,奈何推不过躲不掉,加上在山里跑了一天,累得不轻,两杯老酒下肚,脑袋昏昏沉沉,早已认不得东南西北,回屋倒在炕上蒙头大睡,挎包也放在炕上。

    张保庆根本没想过他捡回来的是个什么蛋,东北屯子里的炕,皆为火蔓子炕,内有土坯烟道,炕下有灶口,上铺席子或毛毡,赶上天寒地冻,没有火蔓子炕住不了人,每年一到九月底,天气渐冷,山里的火炕那就烧上了,他捡回来的蛋装在挎包里,放到火炕上这么暖和,蛋里的东西可就孵出来了,他睡到半夜迷迷糊糊,昏天黑地之际,忽然发觉身边有东西在动,毛毛茸茸,热热乎乎,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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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到了后半夜。在那个年代,长白山偏远的屯子没有电灯,屋里黑灯瞎火,瞪眼看不见东西。张保庆起初睡糊涂了,觉得身边有东西在动,拿手拨开接着睡,一会儿那东西又动起来,他又拿手拨开,恍恍惚惚地想起挎包里还有个蛋,白天在山上捡的,差半步就让林貂给吃了,寻思是不是这鸟蛋已然成了形,拿到火炕上一焐,孵出了雏鸟?

    他睁开眼看,什么也看不见,摸到油灯点上,低头在这炕上找,发现有只刚出壳的小鸟,全身白色,两个大眼炯炯有神,张嘴要吃的。这要只是个鸟蛋,没准就让保庆做了炒鸡蛋,结果孵出这么只小鸟,大小是个xìng命。估计是有个鸟蛋从巢里掉下来,险些让林貂吃了,又让他捡回屯子,此时那林貂已经被剥成皮筒子挂到墙上了,小鸟也真是命大,能从蛋里孵出来,万幸没喂了林貂,也没变成炒蛋,保庆看这小鸟觉得很可怜,舍不得扔下不管,全当养着玩吧。灶上有煮狍子ròu的锅,现成的ròu汤,赶紧找点ròu汤喂这只鸟,太小了,还瞧不出是只什么鸟,到底是山鸡是野鸟,完全看不出来,可别看这么只小鸟,却透出一股子精神,怎么看也不是一般的鸟,刚生下来就吃ròu,这边的河里有种鲑鱼,去掉骨刺挂在房前屋后yīn干,ròu成丝状,味道赛过螃蟹,屯子里经常有刚从河中捕到的鲑鱼,这小鸟一天要吃下一整条鱼,过了几天,四舅爷瞧见这只鸟,当场看直了眼,这哪是什么鸟啊,分明是只山鹰!

    长白山自古有驯养猎鹰的风俗,猎鹰要比猎狗难得十倍,四舅爷以前也驯过猎鹰,当年谁架上只鹰进山狩猎,那可比带猎狗气派多了,不过训练猎鹰太难了,,一般是要活捉山鹰,一根羽毛也不能损坏,头上套个皮套,装在鹰紧子里困住,带到家中去掉束缚,先过称,记下这只鹰下山时的分量,接下来是熬鹰吞轴,东北那边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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