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被憎恨、被遗弃。”
“你是说舒国庆?”辛十牙从看到舒国庆开始,就在心底里产生的那种无法名状的怪异之感终于清晰地被证实了。
“他根本不是小敏的生父,他不过是个卑微下流的小人,小敏喊他父亲都会玷污她自己。”
辛十牙没有想到女人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那么请问,舒敏真正的父亲是……”
流血的童话 第二篇 杜松树(27)
介一母亲的脸慢慢飞扬起一种难以言状的快乐神采,刚才的病痛似乎也一扫而光了,取而代之的是柔和安逸的样子。她将手伸进睡衣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张老照片。
“我天天都带着。”女人将照片递给辛十牙。辛十牙小心地接过来,照片还带着女人身体的余温。
照片并不大,不过保存得很好,里面只有一对青年男女的半身像,虽然是黑白的,却并不影响相片将两个年轻人当年的风采完整地保存下来。男人的脸有着很西方人的棱角,线条分明,五官整齐而温柔,眼神之间总有些儒雅之气。看上去有些面熟,辛十牙却叫不出名字。而旁边的女青年额头留着刘海,是当年最时髦的发型,头发乌黑而有光泽,鹅蛋脸上的双眼很有神,两边向上翘起的嘴角让嘴唇犹如一个碟子一样盛满了幸福感。
辛十牙很奇怪,女人跟照片上这个男人非常般配,她为什么居然和舒国庆这样的男人走到了一起,还生育了一对子女。
“这个男人就是舒国庆的好友,也是舒敏的生父,他叫龙古。”
辛十牙这才发现,照片上的男人和龙庆制yào里随处可见的董事长龙古照片上的样子颇为相似,虽然人到中年略有发福和老态,但整体来说的确是龙古。
“我进入yào厂的时候,龙古是yào物研发的带头人,那时候我是一名记者,专门为省里一些优秀的科学技术人员写一些表扬文章。我和他第一次见面就不可救yào地相爱了,后来便走到了一起,而我不知道其实他当时已经和老厂长的女儿有了婚约。他害怕这事被他妻子知道后会毁了他的前程。可是我不觉得他欺骗了我,因为这都是我自愿的。但是在那个时代,未婚先孕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非常可怕的,一个人在社会上的所有标签都不自觉地被别人以道德准绳来衡量着,这就是所谓的作风问题。如果一个人是坏人,他未必作风有问题,但如果一个人作风有问题,那他就一定是坏人多么可笑的判定标准啊。”虽然她说的时候微笑着,但辛十牙却笑不出来。
“但是龙古却做了个令我憎恨他一辈子的决定。为了事情不被暴露而又能和我经常见面,他自作主张地让我嫁给了舒国庆。作为回报,他将舒国庆招进企业并让他做了会计,虽然大家都知道舒国庆素来名声不是太好,但他为了堵住舒国庆的嘴也装作不知道。龙古还向我许诺,让我把舒敏生下来,说以后一定给女儿和我一个名分。我愚蠢地相信了,因为我也惧怕那些可怕的道德枷锁。但是没想到这一等就是十几年,龙古成了董事长后也彻底忘记了我,忘记了已经被病痛折磨成现在这个样子的我。可是他不应该将女儿也忘记。从生下舒敏到她离家出走,十五年来他只是定期给一笔钱,而这些钱也被舒国庆花在了女人和赌桌上。平心而论,舒国庆对我很好,几乎是捧在手心里过日子。他和龙古之间的落差让我慢慢死心,我决定做他的妻子算了,于是后来生下了介一。可是儿子出生后他开始变了,他天天说儿子可能也是龙古的,说我还和龙古不清不楚。他虽然不敢打我,但每天用言语攻击我,我懒得理他,可是儿子和女儿却被他弄得xìng格孤僻乖张。五年前舒敏走了,现在介一又走了,我已经无法独自支撑了。我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活着的念想,所以我恳求您一定把介一带回来,那孩子是很善良的,根本不像他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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