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是否已经看了,其实等你想起我来,就是我说的可以打开的时候了,不知道你还记得我和你的谈话么?我问过你,是否愿意为了爱人去杀人。”
我想起了她的那番问话。
“现在,请为我杀一个人,好么?”薄绪的眼睛斜着向上望去。
我明白,她是认真的。
可是,她要我去杀谁呢?
我忽然意识到,自己真的爱上她了,哪怕过了这么久,可是只要见到她,甚至只是录像带里的她,我的心里就会一紧。
这时候我才理解,原来那时候她问我是否会为了爱去杀人,我之所以拒绝,是因为我知道我只会爱薄绪,只会为薄绪杀人。
“你一定很想知道我想让你去杀谁吧。”薄绪微微笑着,苍白的嘴唇轻轻颤动着。
是李副总编么?我一直认为其实薄绪谁也不爱,她只是用这些周围的男人来伪装,伪装自己和李副总编的地下情,也难怪,李副总编是社里历史上最年轻的副总,总编辑年事已高,而且还是李副总编在大学时代的恩师,这个位置让他来坐是再顺理成章不过的事情,而且这家伙长得白净秀气,虽然四十挂零,却仍然像三十来岁的年轻人一样,我以为搞文字工作的都和我或者其他同事一样弱不禁风,脸白如纸,手难缚鸡,可是李副总编经常锻炼,还拿过城市运动会中的田径冠军,如果说薄绪可以有让所有接触过她的男人神魂颠倒的话,那么李副总编就是一个男版的薄绪了。
一定是的,薄绪之所以不找我,是因为我懦弱、胆怯,她压根看不起我,而之所以没能和李副总编产生绯闻,其实是她胆怯、懦弱。人总是这样,在弱者面前强大,在强者面前懦弱,我甚至怀疑薄绪的所作所为都是李副总编强迫的,说不定,薄绪也是他逼死或者亲手杀死的!
想到这里,我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兴奋夹杂着恐惧让身体的每一块皮肤都觉得酥麻和冰冷起来,肌ròu不住地颤动着,我期待从薄绪口里喊出那个名字,我可以作为她的工具,是的,哪怕是作为一把复仇的武器去帮她报复那个薄情寡xìng的男人。
“我要你去杀了罗米。”
我怀疑自己听错了,罗米?不是那个刚调来的大学生小伙子么?他比薄绪早来半年而已,而且也是和薄绪传出八卦的人之一,他疯狂地爱着薄绪,薄绪似乎也不讨厌他,而且他也是听说薄绪失踪了后焦急万分,接着认为她死了,表现得非常沮丧和伤心的人。
为什么要我去杀他?
“你一定很想知道吧,不要去想我在哪里,照我说的去做吧,要知道,我是爱你的,我相信你也爱我。”薄绪的眼睛斜着向上看去,她是认真的,她是爱我的!
我感觉一股幸福的暖流涌动开来,罗米,对不起了,你的生死原本就和我无关吧?
“我没有死,相信我,你一定会再看见我的,那时候,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了。”薄绪站起来朝着屏幕走过来,我吓得从座椅上跳起来朝后退了一步。
原来她只是对着镜头轻轻亲了一下。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一直在想如何去杀死罗米。
他虽然不够强壮,但是以我的体力,也不是那么容易去制伏他,更何况,这是杀人,如果失败了,我将面临牢狱之灾。
我不怕坐牢,但怕见不到薄绪了。
所以我必须想一个非常稳妥、万无一失的计划,薄绪的出现让我平淡无聊的生活顿时起了光彩,就好像一面尘封多年的镜子忽然间用水一泼,然后放置在烈日下一般,又变得璀璨夺目。
罗米的生活非常没有规律,这种年轻人属于那种神经质似的动物,想到什么做什么,这让我头痛不已。
可正是这种毫无规律的生活要了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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