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想也是,这种事常有。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拿起来一看,是队长的。
“在车旁?”
“嗯,你们一个人也没有,不怕车被拉走啊。”我忍耐不住问道。
“来不及了。我们接到电话说,那些人已经知道人贩子被抓,打算把孩子今天晚上就带走。这下断了线索就麻烦了,人手本来就不够,所以就没留人照顾车,
这穷乡僻壤的,车也带不走,再说了,警车谁敢动?你和小刘先回去,别让村民回过神来又把吉庆抢回去了。我们这里还在和老乡谈,暂时没事,刚才信号不好,一直打不通电话。”
原来如此。我告诉队长说吉庆带出来了,他“哦”了一声,然后让我们先把孩子送回警局,实在不行再派人来接应。我正求之不得。
“回去了。”我挂断电话,看着小刘。
“不等队长了?”
“先回去,把孩子送局里,然后带人来接应他们。”我挥挥手,然后转过身抱起吉庆扔在后座上。小刘不会开车,只好我来了。
刚上车没过半个小时,已经开始下雨了,雨点噼噼啪啪打在车窗上。路坑坑洼洼的,车子左摇右摆,我从后视镜看到小刘又睡着了,但吉庆一直翻着白眼瞪着前方。
车里实在太沉闷,还有几个小时才能到市区。我决定和这孩子谈谈,看样子他似乎受了不少惊吓。抓到人贩子的时候,他想了一会儿说出了吉庆的名字。
他说这孩子是他的头儿塞给他的,让他随便找个地方卖了,要不送别人也可以。我们当时很纳闷,但人贩子说他也不知道,是那个叫熊哥的头头jiāo代的,当时熊哥的神色很怪异。
熊哥目前仍在逃,我们在网上发了通缉令,不过昨天别的市的警方发来传真说,在他们那里看到貌似熊哥的家伙,今天就能得到消息了。想到这里,我忽然对着孩子产生了兴趣。
“吉庆是吗?”我对着后视镜问道。
“嗯。”
“你的名字挺逗的。”我笑了笑,他没笑,也没搭腔。
“你几岁了?”
“不知道。”
“怎么可能连自己几岁都不知道呢,叔叔猜,你也就七八岁吧?”
“那就算七岁吧。”
我觉得他的确有点意思。
“还记得爸爸妈妈叫什么吗?住哪里?”
“不记得了,太久了。”他始终面无表情。
“买,呃,”我突然觉得这个词不太合适因为狗剩好像还拿了人贩子一百元,“收养你的那户人家对你还好吗?”
吉庆没有说话,而是从后面伸过手来。我开始没看到,只是觉得突然有什么冰凉软软的东西从后颈部划过来,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回头,我又震惊了。
之前一直没注意,加上孩子穿的是长袖。
吉庆把袖子撸起来,我看到像火柴棍似的手臂上全是一道道的狭窄的紫黑色的瘀伤,很明显是用棍子之类的硬物打的,手背上还有一块块的烫伤疤痕,好像是烟头。
我出奇地愤怒了,那个叫狗剩媳fù的女人貌似憨厚朴实,居然这么残忍地对待一个被拐卖的孩子?原来他们收养吉庆只是当一只流浪狗,只是为了满足自己变态的虐待yù?
“别怕别怕,孩子,只要你说出来,叔叔就把他们都抓起来,真他妈不是东西!以后没事了。”我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拍了拍吉庆的脑袋。他没说话,只是低着头。
汽车一路颠簸,我加大了油门,只想立即回到局里,然后回家。我想把吉庆带回去,我妈应该会好好照顾他。
大概三个小时后,我已经接近市区。手机再次响起,铃声惊醒了小刘,这家伙睡得像猪一样死,这会儿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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