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课去逮他,就像逮耗子一样。
开始的时候,大伟不给钱,结果就挨打,后来给了,打得更凶了,因为他们总觉得大伟身上不只带这么多。
而我知道,实际上大伟的爸爸很少给他零花钱,这些钱还是他从早点钱里省下来的,还有从家里偷来的。
所以我们一致认为,大伟如此痛苦的原因就在于他家太有钱了。
我之所以会梦到大伟,是因为他也很喜欢阿紫。
阿紫就坐在我前面,她的辫子在脸前晃来晃去,像一团有生命的东西。我总是趁着和大伟说话或者传递东西的机会,支撑起上身,好让自己的脸靠近阿紫的头发。
越来越近,直到我闻到一阵香皂的清香味和一阵独有的淡淡香气,还有那柔软的头发扫过鼻尖的感觉,就像冬天的阳光直接照在脸上一样。
可是她始终没有回头。
我惊恐地发现,自己不记得阿紫的样子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住院这么久了,大伟、阿紫还有其他人都没有来看过我一次呢?
每一个梦里,我都能准确地记得别人的模样,唯独想不起阿紫的脸了。这次也不例外,正当她转头的时候,我醒了。
这是星期六早上,当我睁开眼的时候,看到房间里多了个东西。
准确地说,应该是多了个人,这个病房不再是专属我的了。当我醒来的时候,那人正背对着我,看样子是个女孩子,不过很瘦弱,病号服穿在身上,就像是被骨架撑起来的一样。
我继续望了望四周,看到床边放满了花,床头柜上还摆放了零食与水果。我像一条蛇慢慢地下床,消无声息地走到女孩的床头前,伸出手把桌子上的一根香蕉掰了下来。
香蕉并不大,我吃得也很急,其实我不是太饿,当我去掰第二根的时候,我看到有只手按在我抓着香蕉的手上。
“不准吃。”
我听到一声病恹恹的带着些许娇气的女声。
“我只是看看有没有坏掉。”我解释道。
“你刚吃了一根,地上有香蕉皮。”看来她的病不是太重。
“那是别人吃的。”
“放开我的香蕉。”
“你放开我的手,我才能放开香蕉。”我一边说一边转过头。这时候,病房的光线开始明敞亮起来。女孩的长发遮住了大半脸,下巴尖尖的,脸色依旧是我最讨厌的白色,不过眼睛很大。
她的眼珠子转了转,看了看香蕉,又看了看我,最终放开了我的手,我也放开了那根香蕉。
“你得了什么病?”我很有兴趣地问道。女孩的身体似乎很弱,她翻了个身,使自己的上身靠在床头的枕头上。
“不知道。”
“啊?”
“反正突然晕倒了,醒过来的时候就在这里了,看见你吃我的香蕉。”她的声音没多少感情色彩,就像是在念课文。
“我没吃。”
“别担心,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其实我不喜欢吃香蕉。我只是想提醒你,这香蕉有dú。”她依旧看着前面,好像我不是在她旁边,而是站在正前方。
我觉得一阵反胃。
“这是那个女人送我的,所以一定有dú。”
“哪个女人?”
“我姐姐,她很快就来了。”女孩的脑袋像木偶一样转了过来。我觉得很不舒服,她好像不太正常。
“既然是你姐姐,怎么可能下dú?”
“她想杀我啊,爸妈死了,只要我也死了,她就自由了。”
我觉得有点无语,和这样的人说话多了,自己也会变傻。
“对了,你得了什么病?”她突然有了兴趣。
“不知道,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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