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我从来就没有存在过,随后,抬腿走向那口黑漆漆的幽深天坑。
“等等。”我心头一颤,道:“你就这么下去?”
“那还怎么样?”小青年道:“前面的路已经有人为我铺好了。”
“我怕你承受不住。”我不知为何,心里竟然升起一股烈士情怀,道:“一起吧。”
小青年忽然笑了,他的笑很特别,总让人感觉有一股嘲讽的意味,这种笑容说不出的别扭,但他从来都是这么笑,我不说话,安静的看着他。
“其实我一直都想问出口,你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小青年停下来,问道。
“活着。”我用最简单的方式回答。
“活着?”小青年又笑了,还是那么让人觉得别扭,道:“为了活着,走向死亡?”他的眼睛又看向那个洞口。
地狱的入口。
“这话说的挺文艺的。”我装作若无其事的笑了笑,可我的心一直在颤抖,我无时无刻不在恐惧那黑黝黝的洞穴,我甚至害怕走进去见到老哥的尸体,害怕见到任何关于杨家,关于我的线索,害怕那地狱一走进去就再也回不到人间了,可我知道,我必须要走一趟。
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如果真有军方的部队赶来,无论我们是否会被获救,我都将再无法涉足这片禁区,它里面有太多的秘密,太多让人无法理解的事情,被国有化秘密掩盖起来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不止是我,恐怕这里的任何人都将无法再度涉足,小蝎子也算在此列。
小青年不再说话,我们两个人把贝壳带上了,由我拿着,他拿着手电筒在前面探路。我们默默的绕着黑漆漆的洞口转了半圈,一直走到前人留下来的绳子旁边,空间内的温度有明显的提升,以前扑在绳子和食物上的外套已经开始融化,看到压缩饼干之后,我就感觉有点饿,但实在吃不下去,这地方没有条件生火。
别说生火,干啥都不够干的,我甚至怀疑连空气都有耗尽的时候,但这里并不完全封闭,就算封闭的,里面的空气也足够我们存活很长时间。
绳子还是那么紧,仿佛地下吊着什么东西,我没敢太用力拽,现在完全不知道洞穴内部的情况,最好少动为妙。
“不知道下面的人是不是还活着,他肯定没上来过。”小青年说了一嘴,然后,我们两个人走到天坑的旁边,一眼看下去一片漆黑,冷气直往骨子里钻,让人感到毛骨悚然,我浑身就开始起鸡皮疙瘩。
手电筒是照不到底部的,我们站在洞口,试着用贝壳照了一下,可让人感到可怕的是,下面还是一片漆黑,仿佛光芒被岩壁吞噬了一样,并非那种遥远的看不到底,而是底部完全没有光能反shè出来。
这有点邪门儿,我之前还觉得看不到底是因为洞口要非常深,但小太阳的光可不是一般的强,并非照不到,只是光仿佛被吸收了,再配上地狱这个词儿,让人不害怕都难。
“不知道多深,我先下去了。”小青年对我说道,随后把探照灯套在头上,反身抓住绳子,开始往下滑,他一直低头看着下方,等下到一段距离之后,我就紧跟着拉住绳子,也开始往下走。
这种绳子的韧xìng非常大,吊住十个人不成问题,除非有人故意弄断,否则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拉断的,虽然我不知道绳子下面吊着什么,为什么这么紧,但我肯定绳子绝对没有问题,它很可能是绑在固定的东西上的,由于绳子的韧xìng可以做到小段程度的拉伸。
我下去的时候绳子一直都贴在岩壁上面,用力一拉能向外拉开一小段距离,正好双脚可以踩在岩壁上面,我甚至有一种错觉,这根绳子是下面的人专门为上面再有人下来提供的。
一到这里,就有一股冷风往上吹,虽然不大,但非常y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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