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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没什么可商量的,要是jiāo不出画来,她自己必须到我这里来说清楚。』

    皮贵听完这话,镇定地说:『可是小雪确实不知道有这幅画。她爸爸临死前她去见过一面,她爸并没提到这幅画。』

    『这是小雪装糊涂。』李柱说,『这事她爸早告诉她了,不会等到最后才说。而且最后见面有法警在,他能说什么。告诉你吧,我嫂子前两天去探监,我哥对我嫂子说:「什么话也别说了,但有个话,我一定要说,我妈去年死时我没见到,现在快周年了,你们要代我去庙里烧烧香……我就说这个话了。」』

    李柱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伸手从茶几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后,才问皮贵道:『你听出来没有,我哥反复说这个话那个话,什么意思?「话」是「画」的同音,他心里挂着那幅画呢,探监时有狱警在场,我哥只能这么暗示。』

    皮贵听后沉默不语,他在等着李柱要给小雪看的东西,这张底牌究竟是什么,皮贵要看了之后才能作出判断。

    可李柱似乎并不急。说完这些话后,他将头仰在轮椅靠背上,闭目养起神来。鄢脂递给他一条毛巾,他接过来在额头和脖子上擦了擦,显然他已出汗。天气不算太热,出汗也许是因为情绪激动。

    过了一会儿,他叹了口气说道:『你告诉小雪,她爸爸出事后,我这里也快完蛋了,拆迁工程公司的执照被吊销,还受到巨额罚款。现在除了这个小院,我什么也没有了。当然我哥比我更惨,财产没有了,人还进了监狱。所以,小雪她爸要将那幅画给我哥,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呀。』

    皮贵仍然只听不回应。李柱突然将轮椅滚到屋角去打开了电视。他说:『放一段录像给你看,回去后向小雪转达,她若舍不得拿出那幅画,我将把这段录像jiāo给检察院,这样,小雪她妈若想办保外就医,一定办不成,搞得不好,有了这新的罪证,她妈的刑期可能还得加长。』

    皮贵紧盯着电视,画面上闪了一段雪花后,出现了一个中年fù女,她坐在一张黑色沙发上,从背景看像是一间办公室。这时,李柱出现了,他将一个长方形纸箱放在办公桌上,这纸箱上印着两头nǎi牛和牛nǎi名称,显然是纸盒牛nǎi的包装箱。李柱对中年fù女说:『这里面是120万元钱,给邹副市长的一点心意。』中年fù女站起身说:『这怎么行呢?让你们破费。』李柱说:『一点小意思,你若不需要清点的话,就叫人将这纸箱放进你的车里。』中年fù女站起身,神情多少有点紧张地说:『那我得走了。』

    录像到这里为止。李柱对皮贵说:『看清楚了吗?那女人便是小雪她妈。当初录下这个东西,是给自己留张牌,以防邹副市长在办我的事上出尔反尔。这件小事我至今没讲出去,事虽然不大,但报上去小雪她妈的罪会添上一笔。而我自己却无所谓,该受的处罚都已经受了,报出这资料,说不定还会受到肯定呢。』

    皮贵的心里立刻很沉重。他想问问李柱,若真有那幅画,他知道在哪里吗?但是,这样问妥不妥,他又拿不定主意。他头昏脑涨,需要到院里透透气镇定一下,于是便说:『我去方便一下。』李柱说:『卫生间在靠墙那间。』

    皮贵走了出来,院里没有灯,有些黑。他走到院角的一间屋前,里面亮着灯,他正要推门时,门却开了,鄢脂披着湿漉漉的头发从里面出来,她光着腿,上身裹着一条大浴巾。皮贵刚要说对不起,她却低声对皮贵说了一句『千万别让小雪来这里』,然后便转头走了。皮贵进了卫生间,突然听见李柱在外面大吼大叫:『你这个骚货,有客人在这里,洗什么澡!你想勾引男人呀?』

    皮贵从卫生间出来时,没见鄢脂的踪影,李柱将轮椅停在客厅门口,嘴里还在骂骂咧咧的。

    皮贵重新回到客厅后,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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