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贵在高热和瘫软中还没回过神来,忽然听到一声男人的吼叫像zhà雷一样响起:『皮贵!你好大胆,居然跑到我家里犯罪来了!』
皮贵一翻身爬起来,看见胡刚正站在客厅里。他的左手缠着绷带吊在胸前,右手指着他的鼻尖吼道:『你怎么敢强jiān我妹妹?你这个浑蛋,简直是色胆包天!』
胡柳用衣服捂着身体,蜷缩在沙发上哭了起来。胡刚问她怎么回事,她哭着说皮医生借故给她检查身体,强jiān了她。
皮贵一听这话,头脑里『嗡』的一声,整个高热的身体一下子浸到了冰水里。他光着身体,狼狈不堪,一边喃喃地说着『我没,没强jiān』,一边哆嗦着穿衣服。
胡刚怒不可遏地说:『皮贵,你装医生行骗多久了?你不就是给殡仪馆死人整容的家伙嘛……』
胡柳听了这话也大叫起来:『天啊,这个骗子害死我了!他以前就说要给我的腹部抽脂,还摸我的肚子……』
胡柳已穿好了衣服,那条被皮贵搞脏了的小内裤已换下来摆在沙发上,皮贵转身看见它时感到很难为情。胡刚对胡柳说:『用塑料袋把那东西装起来,等一会儿一起jiāo给警方。』
皮贵用嘶哑的声音叫了一声『不』,差一点给胡刚跪下来。胡刚一把掀开他刚穿上的衬衣,肩膀上被胡柳抓破的地方已渗出了血迹。各种证据确凿,皮贵双腿一软便瘫坐到了沙发上。他眼前发黑,感到自己正坠入深渊。他,皮贵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他无脸再面对小雪!更严重的是,他被抓起来以后,再也没有人保护小雪了……
『求求你,给我一个悔改的机会吧。』皮贵绝望地向胡刚哀求道,『我没故意骗人,以前说我是医生,是担心说了真实身份让别人害怕。而今天这事,我真不知怎么发生的。你们打我骂我都行,我都接受……』
『别说了!』胡刚打断他的话,『你骗我们,还骗了小雪的信任,不然她不会让你保管那幅画。小雪是我的恋人,我们都被你骗了。那幅画,应该由我替小雪保管的,你说是不是?』
皮贵赶紧点头称是。胡刚说:『这样吧,要不报警抓你有两个条件,一是从今以后,你不得再和小雪来往,因为你不配!同意不?』
皮贵表示接受。胡刚又说:『第二个条件是,你带我们去你那里,把画jiāo给我,由我替小雪保管,同意不?』
皮贵只得哀号道:『是我错了,根本没有保管那幅画的事,是我编造的。』
胡刚怔了一下,然后慢慢地说:『皮贵,你会耍滑头呀,那没办法了,今天只好让你进监狱了,胡柳可不是任意被你欺负的。』
『真的没那幅画。』皮贵的声音已像一个濒死的病人。
『你不用马上回答我。』胡刚说,『给你十分钟时间,认真想一想再说。』
说完这话后,胡刚又转向胡柳说:『把证据收好,十分钟后给110打电话。』
皮贵继续声辩他没保管过那画,胡刚将头转向一边,点燃一支烟慢慢抽起来。过了好一阵子,胡刚问胡柳时间到了吗?胡柳说到了。皮贵再次哀叫起来,说对天发誓,没保管过那幅画。
胡刚灭掉烟头,盯着皮贵说道:『让我怎么相信你的话呢?据我所知,你在殡仪馆有一间单独的寝室,还有一个你自己专用的整容间,对不对?你得带我去看看,如果真没那画,我才能相信你。』
皮贵如释重负地说:『可以去查。』一边说一边站了起来。
胡刚让他坐下,说为了不让他难堪,得等到天黑后殡仪馆里没人了再去。在这之前,皮贵不能离开这里,也不能往外打电话。
皮贵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看着胡柳扭动着腰肢上楼去的背影,他有种被蛇咬伤的感觉。他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