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
“那咋可能?咱超市从来也没划价儿的规矩。”服务员更加为难了。
我不想找碴儿,也没工夫跟他扯皮,拍拍雯的肩膀说:“算了算了,就这样吧。你跟他发火也没用,他就一打工的。”
雯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对那个服务员说:“要不是我今儿想吃这个,我得烧了你们铺子!”
后来我和雯又买了些昂贵的蔬菜,拎着大包小包出了超市。把东西放进车里,我问雯:“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哪样?你是说我像泼fù吗?”雯横眉问我。
我冷笑了一下,默不作声。
“我告诉你,林过云。你是没结婚没孩子,你要是有了孩子,我估计你媳fù比我还老娘儿们呢!你他妈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结了婚什么都得精打细算,日子就得这么过!婚后的女人都这样,你得习惯!”
“行!反正啊,谁娶了你这媳fù谁算是享福了。”我说。
“那是!”雯自豪地梗着脖子。
※※※
我租的这个房子在四层,因为腿脚不方便当初租房子的时候我就故意找了一间比较低的,就算是电梯坏了我也有能力爬上去。从一层到四层坐电梯用不了半分钟,这半分钟之内我已经盘算好了进家门要做的第一件事。
我把手里的东西都让雯拎着,从兜里掏出钥匙。一边开门一边对她说:“进屋后左手边就是厨房,把这些东西先放进去。”
随着“吱呀”一声门被推开,我一个箭步跨了进去,脱了鞋就直奔卧室。完全不顾雯在我身后喊:“哎!你给我拿双拖鞋啊!”
“不用换鞋!”
“废话!脚底下有雪!”
进了卧室,我看着电脑显示器,梁赞坐在床上,手里拿着血糊糊的ròu正在吃着。看完这个画面之后,我立刻拔了电脑的电源。这台电脑是个台式机,电源拔了以后瞬间就关机了。关机之后,我脱下外衣,把动作的节奏放慢,调整好呼吸,走出卧室。
雯从厨房里出来,脚上已经换上了不知道从哪儿找到的拖鞋。她举着那只健康的左胳膊对我说:“你看我这残障人士能帮你干点儿什么?”
“你什么都甭干,你最好别沾水,坐在那儿看电视吧。”我指了指沙发说。
“我先看看你这屋子吧。”
“嘿,有什么好看的?一个普通的一居室。”
“我主要想看看你那卧室。”说着,雯就迈步往我的卧室走,一边走还一边说,“老说自己单身单身的,我看看有没有金屋藏娇。”
当雯踏进我卧室第一步的同时就发出一声惊呼:“哎哟!你还这样啊?”
我知道她所谓的“还这样”是什么意思,她是说我的房间还是这样干净整洁。这其实是从小落下的“毛病”,别看我身有残疾,但家里的卫生多年来都是由我来收拾的,梁晓欢和梁赞从来不管。再说,作为一个从医的人应该也不会不注意个人卫生。按照雯的意思,我这种单身光棍应该颓废才对,应该肮脏才对,应该龌龊才对。
“行了行了,别看了别看了。看你的电视去吧!”我一边推雯出去一边说。
“哎哟,大老爷们儿,你还不好意思?真是的。”
正当这时,我家的门铃突然响了,我和雯不由自主地朝房门的方向看去。我下意识地对雯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然后慢慢地脱下拖鞋。因为瘸腿的缘故,我走路的时候残疾的右脚会和地面发出很大的摩擦声音,我瘸着腿悄悄地走向房门。眼睛贴在猫眼上向外观望,是老周,我估计他是来要车的。他又按了几下门铃,见没人答应又开始敲门。雯从客厅里走过来,低声问我:“谁呀?”
我再次做了一个“嘘”的动作,让她不要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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