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一次,依然如是。我喘着粗气,坐在床沿进行第二回合的休息。几分钟之后,我再次来到梁赞身边,把他两只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双手抱住他的腰,两脚扎开马步,双臂带着腰,腰带着双腿,全身一起使劲,甚至紧咬的牙齿和紧锁的双眉在跟着用力。随着我一系列的超常发挥,梁赞终于被我抱了起来!我让他的屁股坐在床上,接着我一鼓作气把他按倒,然后将其双腿也抬了上来。最后,我捡起地上的绳子,掀起梁赞肚子上的衣服,让他的肚子luǒ露在外面,像之前一样结结实实地把他捆在床上。
这一套动作完成之后,我好像跑了一万米一样疲惫,不管地上有没有血迹,一屁股瘫坐下去。我摘了口罩,大口地呼吸着令人作呕的空气,眼睛直直地瞪着前方发呆。我在回忆第一次打晕梁赞的时候,是怎么把他弄到床上的?完全想不起来了,反正觉得那次远没有这么费劲。
等我休息过来以后,我的眼角余光看到躺在不远处的那具梁晓欢的尸体。我咽了口唾沫,颤巍巍地转过头,梁晓欢的脸赫然出现在我面前!顿时我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因为,因为她居然连眼珠都被梁赞挖掉了!两个黑窟窿空洞洞地瞪着我,嘴巴好像脱臼了一般大张着,整个脸上血迹斑斑,青筋暴起,扭曲不堪。
我赶紧从地上坐起来不再看她,定定神,走到门口,从网兜里拿出那四个粘着老鼠的粘鼠板。戴上手套抓住老鼠的身体,使劲一拽,只听“吱”的一声尖叫,老鼠被我从粘鼠板上撕了下来,粘鼠板上血淋淋地残留了小家伙的一些皮毛。我把这四只老鼠放在铁桶里,由于疼痛,这四个家伙在里面老老实实地趴在一起。拎着桶走到梁赞面前,我拍拍他的脸,没有一点儿反应。我叹了口气,摇摇头,握紧拳头,照着他右腿的膝盖狠狠地碰了一拳,只听得“嗷”的一声,梁赞疼得上半身几乎挣脱绳子差点儿坐了起来!我做了一个“嘘”的动作让其安静,他张着大嘴,恐慌地看着我,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啊……哥……哥……”梁赞突然哆嗦着开口说话了。
我把耳朵凑过去,微笑着问:“你,你叫我什么?”
“哥!哥,我求你!别杀我,别杀我!”说到这儿,梁赞的眼泪又从眼眶里涌了出来,脸上的ròu堆在一起,抽泣着说,“你……你……只要不杀我,我……我干什么都行。”
我深呼出一口气,平静地说:“阿赞,你知道吗?就算我现在放你出去,你也会坐牢的。我还没杀人,而你已经杀了一个。你看看。”
我用手指了指地上的梁晓欢,梁赞歪着脑袋看了一眼,哭得更厉害了,几乎是泣不成声。
“你杀了深爱你的亲妈,而且居然还吃她的ròu。在法制社会,发生人吃人的事儿,你说,我放你出去,法律会原谅你吗?社会能原谅你吗?我敢保证你肯定得上电视。”
“你……你别说了……我求你……你别……别说了。”
“我放你走?你给我个理由。”我突然一脸严肃。
听到这句话,梁赞立刻止住了哭声,他屏住呼吸,看着我,想了半天。
“你知道吗?阿赞,如果没有你,原本我也可以得到母爱。如果没有你,我的童年也许可以快乐。如果没有你!我他妈的也不会变成残疾!”我愤怒地又拍了一下他的右腿。
“对不起,对不起!”梁赞在一声号叫之后又哭了起来。
“啪”的一声,我狠狠地抽了他一记耳光。“别他妈哭!你是爷们儿吗?”
“嗯嗯!”梁赞一边哭一边点头。
“啪”,又是一记耳光。“还哭?!”
梁赞上嘴唇死死地咬住下嘴唇,强行憋住自己的哭声,可眼泪还是不听使唤地流着。
“告诉我!你该不该死?”我指着梁赞的鼻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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