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为什么还说我有可能绑架了两个?难道还有高手?
不过几分钟之后,我就放弃了这无用的思考。因为我已经完成了四分之三的任务,已经赚了一大半。就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也顶多就是一只帮我收尸的黄雀而已。想到这儿,我欣慰地笑了。由于一天的疲惫,躺下后,我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2012年12月1日,我从熟睡中醒来。已经好久没有睡得这么舒服过了,我伸了个懒腰。悠闲地下了床,看看表,将近10:00。洗漱过后,我走进客厅。仍然和之前一样,空空如也。我锁好了四道锁和房门,出了地下室。开了车,直奔朝阳区。
一路上,我没有看到李淑芬的黑色帕萨特,也没看到任何可疑的跟踪车辆。甚至开了四十分钟我几乎连个人都没看到,这还是我熟悉的北京吗?仿佛这座城市里只有我一个人存在,顿时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让我毛骨悚然。
我把车开进我爸住的那个小区,我从小就生活在这儿,这儿的一切我都了如指掌。尤其是小区门口看门的大爷在这儿工作了将近大半辈子,从我很小的时候他就经常逗我玩儿。等我长大了,上学了,每天路过门口都要跟他打招呼。就算如今,我每次开车进门的时候,总要摇下车窗跟他闲聊两句。而今天,他也不知去向。
到了家门口,我轻轻敲门。过了很久,我爸才慢慢悠悠地打开房门。看到他第一眼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几日不见他仿佛老了很多,双目无神,皱纹爬得满脸都是。平日里干净利落的他,今天显得格外邋遢。
“你回来啦?”父亲有气无力地说。
“嗯。”
我走进屋里,闻到一股浓重的异味儿,好像是很久都没有开窗通风了。我脱掉外衣,坐在沙发上。父亲从暖壶里给我倒了一杯水,我喝了一口,居然是凉的。我把杯子放在茶几上,我知道他最近过得很不好。突然间失踪了妻子和一个孩子,这么大岁数接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说他现在的样子像行尸走ròu一般也不为过。
父亲坐在我对面,点着一根烟。他双臂架在大腿上,俯着身子,双手托着下巴,皱着眉头,猛抽了两口。我看着他,而父亲却只是看着地面。只见他一会儿咳嗽两声,一会儿好像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一会儿又摇摇头唉声叹气。我们爷儿俩半天没说一句话。
过了好一会儿,我小心翼翼地问父亲:“您……您有他们俩的消息了吗?”
父亲依然看着地面,犹豫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云云,你说你爸我是不是就没有娶媳fù的命啊?”
我被他这句话弄征住了,我不知道他何出此言,诧异地问:“您这是怎么了?干吗这么说啊?”
当我问完这句话的一瞬间,父亲的五官突然变得扭曲起来,脸上的皱纹更加深刻了。只见他双手捂住脸,全身哆嗦着。就这么几秒钟,我都没反应过来父亲到底是怎么了。房间里异常安静,除了墙上的时钟一秒一秒的声音之外,我还听到了父亲浅浅的哽咽声。我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手指缝里夹着的烟拿走,然后从纸巾盒里抽了张纸巾递给他。
我活了这么大只见过父亲落泪三次,第一次是nǎinǎi去世,那时候我很小。我记得父亲在殡仪馆哭得昏天黑地。第二次是因为我亲生母亲的死,同样,他哭得几乎背过气去。而这次,是第三次。
开始的时候,父亲还是小声哽咽,好像还不好意思哭出声来。后来他越哭越难过,越哭声越大,直到最后捶胸顿足,放声大哭。哭吧,让他哭一会儿吧。这么大岁数的人老泪纵横,你是拦不住的,必须让他发泄出来。我只能时不时拍拍他的肩膀,时不时摸摸他的头,像安慰一个孩子一样。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他停止了哭声,红肿着眼睛,上气不接下气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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