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也没听过吗?
若以为一句话就能堵住她能言善道的嘴巴未免太天真了,她是吃定他的。
“没关系,反正我不缺钱,倒是你比较辛苦,噢!不!辛苦的是慷慨的无名氏,每个月都向无国界医生、红十字会、乐施会,还有那个什么跟什么捐款,怪不得会弄得家徒四壁了。”穆佑岚的家还真吓人,当她和龙天承等人走进他的家,众人立时瞠大眼。
“一张摺叠式的木桌,两张没有靠背的椅子,一张简单的睡床,可引入古董的电视机,几个盛载衣物的胶箱;熨斗、熨衣板、电风扇等小电器随意搁在地上,惟一追上时代的大概只有置在电脑台上的电脑。
“这还算是一个家吗?
更是可怕的是空空如也的厨房,不单找不到半件炉具,就连电冰箱也没有,只有一大堆空的、半空的矿泉水瓶;浴室可能是惟一正常的地方,基本的卫生清洁用品不至缺乏。
凝视着如此陋室,众人心中都有一个共同的问题
表面上风流不羁、热爱享受人生、游戏人间的穆佑岚在没有人看到的时候究竟过着怎样的生活?
起初,他们也曾怀疑他把其他贵重的东西都搬走了,但再三细察四周,实在找不到重物搬动的痕迹,多年来从没有任何人到过他的“家”,众人的心都悬在半空。
为什么他要这样虐待自己?
终日活在欺骗、谎言、出卖中,内疚的煎熬令他对人欢笑背人愁,这种生活的滋味又是何等痛苦呢?
纵使没有人出口,更不了解他出卖朋友的原因,在那一刹那,没有人再计较一切,就连整件事最大受害者齐子望和凌冬儿的怨怼也一点一点地消逝,没有人不为他的痛苦挣扎动容,自他失踪以后一直沉静的游心澄要拯救他的心也就更加炽热。
他太像从前的她,未遇上齐子和洛湘前的她。
第一次见面,当她的刀锋直指他的颈项,他们的眼神相会。
第一次互相接触,她已被他的双眼深深吸引住。
没有人比她更熟悉这双眼,从前每个清晨,她都会从镜子里看到这双眼睛,一双能骗倒所有人,骗不到自己的眼睛。
热情的外表成了掩饰内心苦痛的工具,每每独处的时候,无法自己的沉沦在自制的深渊挣扎,在自毁与自保的斗争中苟延残喘。
差一点,她的一生都无法摆脱这种可悲的命运,若非遇上齐子望和洛湘,今天的她依然是表面上乐天知命、大而化之,骨子里藏着驱散不去的yīn霾。
大半年来,他一直逃避她,也许敏感的他察觉到他们是同类,强烈的危机感和自我保护意识作祟,令他更小心翼翼地回避她,偏偏她对他的兴趣不减反增,不能否认起初倒追他纯粹出于好玩,但不知不觉问,他的一点一滴已渗进她的内心。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爱,却肯定只有穆佑岚能完全占据她的思绪,由怀疑他是天龙集团的内jiān,到查出事实真相,她整个脑袋里就满载他的一切。
知道他要自首,向龙天承坦诚所有罪行,她二话不说就把他打昏带走,她向来做事都有周详的计划,应付突发事件也从不曾出过丝毫差错,她的个xìng冷静沉着,会如此冲动还是第一次。
当时她只想到不可以眼睁睁看着他踏上不归路,就算他有千错万锴,就算他害死了齐子望的爸爸,就算他真是个十恶不赦的卑鄙小人,她也不能容忍任何人伤害他,就算是她重视如亲人的齐子望和洛湘也不行!
如果令她变得盲目不智的是对他的爱,她也认了。
要挽救这颗濒死的心,绝不是傻傻的追在他身后就可以,所以一切必须由她主导,逼他跳脱那根深蒂固的思想模式。
她不懂表达对他的关心和情意,而他又认定自己是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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