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摇了摇头,把那个画面从脑海里驱走,不自觉地抓紧了他的手,一字一句说:“二哥,你去做你该做的。别担心我。”
叶楷正沉默着,仿佛没有察觉她的指甲几乎已经掐在自己的掌心,良久,才低声说:“对不起。”
她勉力笑了笑,许是因为耳朵还在嗡嗡作响,她并没有察觉到自己
说得十分大声:“比起躲在安全的地方提心吊胆,我还是喜欢和你在一起……同生共死。”
叶楷正怔忡了许久,旋即笑了起来。年轻男人狭长明亮的双眸中,有隐现的骄傲感动,以及一闪而逝的决心。
汽车依然在无边的黑暗中行驶,她竭力睁着眼睛不敢睡觉,昏昏沉沉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停下来。宋国兵敲了敲车窗,报告说:“督军,跟踪的都已经被拦截下来,没人跟过来。”
他点点头,轻拍她的肩膀:“下车吧。”
星意听话地点点头,她正要下车,叶楷正忽然探过身,又将车门拉上了。
她有些错愕地回头看他,他的眼里已经布满血丝,说出的每一个字好像都用尽了全身力气:“星意,我会尽快安排你离开两江。”
耳朵里的嗡嗡声好了一些,她听得很清楚,于是表情僵硬地推开他的手,想要下车。
他拦住她,声音嘶哑:“星意,你大哥说得对。我是个自私的人,明知道自己身边危机四伏,还是想尽办法接近你”
她已经明白他的意思,冷冷打断说:“叶楷正,你也知道自己很自私吗?!”
“你派我大哥和肖诚去执行任务的时候,一定也想过他们可能回不来吧?你为什么不对他们说对不起?”她冷笑了一声,“这段时间你被人暗杀,几次都受伤的时候,你又为什么不对我说声对不起?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或
者我大哥死了,就算我很安全,我还是会觉得……生不如死。”
她愤怒地推开他,打开车门,下车之前,努力平复了呼吸说:“二哥,感情本来就该互相承担的。我很难过,你始终把我当成孩子。”
她没看他的表情,头也不回地下了车,冒着大雪走进屋里。
侍卫已经打开了灯,试图在一楼的客厅里点起暖炉。她听到身后叶楷正的脚步声,却不想回头,有意绕过他的影子,走到另一侧。
叶楷正的手臂抬起来,似乎想要拉住她,可星意轻巧地绕了过去。擦身而过的时候,她听到他低沉的声音说:“二楼有你的卧室,早些睡。”
她一声不吭,转而上楼,听到他补充的半句话:“……害怕的话,我就在书房。”
她停住脚步,抱着自己的手臂,终于忍不住反唇相讥:“督军,你又理所当然地觉得我会害怕吗?”她并没有等他的回答,只是快步离开了。
这幢洋楼是新建成的,二楼的房间不多,星意走进去关了窗,在窗边又站了一会儿。因为是凌晨,外边也没有路灯,其实什么都看不清。她不晓得自己站了多久,这一晚上的担忧、恐惧、心乱如麻,直到此刻才稍稍平静了下来。
身体渐渐暖和起来,大约是楼下烧了地龙。房间里还有一扇略微隐蔽的门,星意拉开来,发现里边是一条小小的过道,走上十几步,又是一扇门,隐隐约约传来
了说话的声音。她站着听了会儿,恍然大悟,卧室连着叶楷正的书房。
她快步转身,穿过小走廊,砰的一声甩上了门。
此刻的书房里,叶楷正凝神听宋国兵汇报。
他们在回颍城的路上遇到伏击,叶楷正的车跟在车队最后,被zhà的是车队正中央。警卫队迅速以备用车接走叶楷正,因为暂时无法得知颍城内部情况,便先将他们送到了这里。此时飞机已经顺利到达目的地机场,肖诚已经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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