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小林同志更紧张了,暗忖着自己这张破嘴又瞎XX多舌。于是啥也不敢说了,默默缩进薄毯里装死。
陶安半垂着眼,浓密的眼睫掩去了眼底的神色。她的脸色仍不大好,唇瓣因为生病而显得干燥苍白。
住宿条件简陋,房间里甚至没有空调。头顶悬着的吊扇一下一下转着圈,空气中一时只剩下风声伴着旋转时响起的吱呀声。
为什么April一直没啥反应啊?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小林闭着眼,有一阵没一阵地想着,浓重的困意在不知不觉中袭来。意识完全消失的最后一刻,她似乎听见April下床的声音。
眼前有影子略过,而后是很轻的说话声。
打电话去了啊……小林同志断断续续地想着,很安心地彻底睡着了。
陶安从跟随拍摄组同行的女医生那里回来的时候,脑海中仍映着女医生看向自己时那惊疑不定的脸色。小林裹着毯子在床内侧缩成一团,看来已经睡熟了。
临近傍晚,阳光依旧灿烂。
陶安走到窗户旁,将帘子拉上。室内昏暗下来,一片静谧。
手机屏幕上,还显示着前几天和叶绪燃的聊天记录。很奇怪,她病着的这两天,除了那通被小林接起的电话,他竟然完全没有联系过她。
陶安回到床边坐下,脑袋放空,视线盯着墙上的某处,呆坐了很久。
有人在敲门,陶安才回过神来,站起来去开门。
裘罗倚墙站着,看见她的第一眼先是皱了皱眉,“你还好?”她看起来实在太过苍白,眼底青黑一片,虚弱的仿佛随时都能倒下。
陶安摇摇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问他怎么了,有什么事。
裘罗沉吟稍许,“按原计划明天就要离开这里,我是来问你的意见。你要是身体不允许的话……”直接回B城也可以。
他没有说出后面的话,因为那一瞬间,面前的人眼底迅速闪过的灰败令他无法开口。
她到底怎么了?裘罗蹙眉。
“我知道了,拍摄组按计划走……我再看情况吧。”她蹙着眉慢慢道,末了补上一句,“还有别的事吗?”
裘罗耸耸肩,“没有……对了,那天我和你说的”
他话音未落,陶安疾声打断,声音不如以往沉着淡然,甚至有几分焦躁,“我会考虑的!”
裘罗被她的反应弄得怔住,半晌,才点了点头,“你好好休息。”
等人离开,陶安才进屋。她拿起床沿上的东西,走进洗手间。合上百叶窗,打开灯,明黄的灯光洒下,照在她的脸上,令她看起来似乎也没有那么虚弱了。
陶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头发又长了,一直没顾上打理,已经到了腰,背过手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摸到。脸色的确很差,难怪刚才裘罗是那样的表情。陶安揉揉鼻子,低头开始拆手上那东西包装。
手在抖,心口狂跳着。
她发现自己懦弱到连试都不敢。
那小小的东西握在手里,很轻,却似乎扼住了她的喉咙。
如果,如果真的是呢……
“啪嗒。”
她松开手,验孕棒应声掉落在洗手池里。
***
“叶先生,机票已经订好了。”阮南对办公桌后神容冷峻的男人低声道。
男人淡淡应了声,从满屏的数据中抽离,眉眼中有明显的疲态。他摘了金丝框眼镜放在一边,半阖上眼,边揉按着太阳穴边问:“是最快的班次?”
“是,起飞时间是晚上九点……时间还早,您现在可以休息一会了。”阮南看了眼腕表,又瞥了眼自家老板因为连日的熬夜工作略显苍白的脸,忍不住劝了一声。
谁知道叶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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