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手快,还得等多久?”林若沾沾自喜,想掰开季泽的手再次欣赏。
季泽话语一滞,在隐瞒和坦诚之间不用过多的思考马上选择了坦诚。
“…林若。”他捏住她的手艰难地开口:“你听我说…”
林若还沉浸在兴奋中,“说什么?你要和我求婚吗?”
“不是的。”季泽说,他的话似乎放空了,传不进自己耳朵里。可他却对自己说了什么十分清楚,因为那句话从他嘴里说出前,最先产生在他脑海里。
“这个…不是给你的。”
季泽的声音愈发艰涩:“这是我…很久以前为了向贺宛求婚买的。后来…她嫁给了霍学城,我随手扔在家,没想到在衣柜里。”
他亲眼看着她嘴角的笑容一点点凝固,眼里的光也散了,表情慢慢呆滞得像一尊石像。
“哦。”林若怔怔地应了一声,她脸上火辣辣的,像被现实狠狠删了一巴掌,这个巴掌叫自作多情。于是连他的坦诚都有些怨恨,想松手又不太甘心。
林若紧紧握住了装戒指的小盒子,故作轻松道:“就算是给她的我也要,上回霍学城都说了我喜欢钻石,你居然拿辆车打发我!”
她拿开季泽的手,抛着盒子扔进装衣服的袋子里。
季泽哪里不知道她抹不开面子的逞强,连安慰也是顺着她的话开玩笑:“好啊,那我的过去就jiāo给你处理了,希望你对现在的我手下留情。”
“看你的表现。”林若觑他一眼,提着袋子哼声往卧室外走。把东西放在茶几,回头去寻之前喝剩下的那瓶可乐。
忽然她抬头瞧见电视后的照片墙,大大小小的相框规整排列着。林若凑近去看,有他和季滟的,也有季家的全家福,大学时代的毕业照挂在左上角。
照片里的人林若算是很熟悉了,一眼就能认出那三个人是谁,尤其是中间那个女人。
不出意外年轻时的贺宛漂亮得更鲜艳张扬一些,霍学城带着倨傲的放dàng不羁从发梢武装到鞋底,唯有季泽似乎只有脸被岁月侵袭过,不紧不慢的笑容和现在一模一样。
林若都能想出那是怎样的一个“三剑客”的故事,哪儿都不少,俗套得让人一听就要掏耳朵。
可她看过这里所有的照片,都和她没有丝毫关系。
“在看什么?”季泽看她站在电视机前发呆,走过来问道。
“没什么。”林若立刻走开,用袍子擦了擦手上的汗。她摸到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发现是法拉利的钥匙,林若想到一个问题:“你送我车的事,我怎么和我爸爸说?”
“瞒着。”季泽的处理方式简单粗暴。
林若原本还想问季泽他们的事何时该如何向林建军坦白,可他这两个字像是一切的答案。
她把车钥匙放在桌上,电话铃制止了她胡思乱想,恰是林建军。他告诉林若已经请好假准备明天开车去学校,问她今天毕业照拍得如何。
“挺好的,我一会儿把照片发给你。”林若看了季泽一眼,转身和爸爸说话去了。
正午的太阳照进来,连沙发的最末端都够不着。季泽不是第一次面对她感到无所适从,每个人对自己都是天生的商人,不允许吃一点亏,一百分的付出须得有一百分的回报。
林若也是这样的,她要他忠贞,要他专注,要他纯粹。前两点季泽可以做好,唯独最后一点,偏他没有。
“…没有什么事我先回去了。”林若打完电话,不想在这座房子里久留,“学校有一堆事要处理,我爸明天要来,要帮他订宾馆,我和同学在二环那边租了房子,这天要搬东西。”
“你一个人行吗?”季泽的声音不自主低下来,“搬家的时候告诉我,我去帮忙。”
“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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