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骏在一起,亲生儿子和继女绑在一条船上,她前半生的错误和后半生的遗憾得以一劳永逸的解决。
但她还是理智的,十分大度的说道:“也要看林若的意愿,再说他跟着他爸爸长大,谁知道xìng格和若若合不合?”
季滟忽然看向季泽,笑吟吟的问道:“你最近和若若这么熟,知道她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吗?”
季泽在他们的谈话中一言不发,回答起来却滴水不漏:“小女孩的事情,我怎么知道?”
他取出水果刀削苹果,玩笑道:“我也最多问问她找工作的事和生活上有什么要帮忙,关心她的感情生活?说不定她还嫌我多事。”
季泽削苹果的手法和速度都很漂亮,这种时候他的冷静仿若被刀一寸寸刻在皮ròu上的痛苦激发,表情、动作、语气、一切的一切都恰到好处。
“你削这么多苹果干什么?”季滟看着碟子里多出来三个光皮的苹果说道。
她拿一个正准备吃,却被季泽一把夺过,“削之前没洗,别吃了。”他说着,将那个苹果扔进垃圾桶里,像是扔掉厌弃的自己。
林建军让她来之前先给自己打个电话,林若依照他的嘱咐,进病房之前先被父亲带到走廊的尽头。
林若知道这是爸爸有话跟她说,问道:“季阿姨怎么样?”
“周骏也在。”林建军沉声说道:“这小子的事情你妈妈和我商量过了。”
林父揽着她的肩膀劝道:“你妈妈这几天很不好,吃不下也睡不着,看见你肯定能高兴点。你和周骏的事她说随你们去,但是你一会儿进去,不管你妈妈还是那小子说什么,你先应着,别让你妈妈太伤心。”
“爸,你这都是好意,我懂你的意思,我现在去看妈妈。”她轻声说道,声音仿佛是从胸腔里发出来的。
窗外夕阳如火,时近九月,旧历早已入了秋。林若不懂旧历的算法,可能对春秋两季情有独钟,冬天的尾巴后跟着倒春寒,就像现在,明明天热的人心烦气躁,宁可说是秋老虎也不肯把它归进夏天。
林若提包往病房走,平坦的瓷砖路她走着竟有种一脚深一脚浅的感觉。未到门口,季泽迎面走来,目含悲忧。
林若和他目光相接,情绪会传染似的,她眼睛里也多了悲苦。林若张嘴道:“妈妈怎么样?我去和她说说话。”
“周骏在里面。”季泽抬手,眼看林建军跟在她后面,又掉下去。
他低声解释:“她这几天总遗憾没把周骏养在身边,对你以前不肯叫她妈妈耿耿于怀,说你要是和周骏一起,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
“她心心念念想要你这个女儿的,就怕你不承认她。”
“我懂你的意思,我现在去看妈妈。”
林若绕过他进了病房,笑容像自己长出来一般绽放在她脸上。她一如既往把包往柜子上扔,连珠pào似的发问:“妈,今天感觉怎么样?难受吗?吃得下东西吗?昨晚睡得好吗?”
她这时好似发现了周骏,抬手朝他打招呼,“嗨,你们该开学了吧?大二课可比大一多。”
“…林若。”他说话中气不足,看一眼林若立刻撇头,像是害羞的样子。
季滟强撑着坐起来,拉住林若的手张开,“我都好,你今天工作不忙吧?”
她眼睛从继女转向儿子,语气里充满了嫌弃:“这小子追过你你都不和我说,我还不知道他癞□□想吃天鹅ròu!”
“我怎么觉得我才是那个癞□□?”林若适度地笑:“哎呀我都比他大那么多,说出去都是学姐跟学妹争学弟,多不好听啊?不过我还挺喜欢他的,这么高这么帅谁不喜欢啊?谁知道还没下手就毕业了,亏了亏了。”
林若叹气摇头,一副时不待我可惜了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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