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去,你可想过他有更好的资源,更好的能力也许更有希望?”初芸很少有无礼的举动,今天却在爸妈面前拍了桌子。“你自以为做了最好的安排,可是连尝试都没开始就直接将大家都置之度外,还给自己安上将死之人的思想,简直是莫名其妙!”
大家同时望向我,他们都在渴望更有希望。
“对不起,我不敢奢求,只能做最坏的打算。我也舍不得,还没有分离就分分秒秒都在思念。不知道还能再见几次,那么多想说的话想做的事该怎么办呢?但是比起他那更好的,能让我多活两年的资源,我更愿意像这样干脆点,洒脱点。”
“洒脱?拿自己的生命去洒脱?”琳拼命摇头,“你这样做是不对的,为了你的责任,你应该给自己无限的希望,怎么可以现在就打退堂鼓?万一手术很成功,你痊愈了呢?”
“痊愈面临着极高的复发可能,良xìng也说不定哪天就变成恶xìng。请大家原谅我的自私,相信我的选择。仕勋现在还清晰的记着他三岁时母亲惨死的样子,经历不幸的家庭、不幸的童年、十几年的重度抑郁症、再经历不幸的,反复折磨的我,他要是承受不住呢?我的孩子jiāo给谁?仕勋要是不在,他留下的财产足够孩子们痛苦一生!”
这些话就像丧钟,刻刻在我耳边回绕,让我把想要继续留下的yù望消磨得一干二净。我越想不管不顾,越加痛苦不安。身体一面叫嚣着:‘你离开,他算不算终日活在痛苦之间?’一面叫嚣着:‘有孩子在他怎样也得忍住。’‘你留下,孩子不也牵绊着他吗?’‘我说了我不要他再像那样劳累。’......仕勋不在我身边的那短暂时间里,我已经跟自己对战了千百场。
“你既然已经决定好了,作为姐妹,你所有的要求我都会满足你。联系医院的事情,封锁消息的事情jiāo给我来办,还有别的事情也跟我说。”初芸像是醒过来,她并不那么清楚仕勋的事情,但她清楚我已经做过诸多考量。
“目前只有这些。”我无力的趴到桌上。
“初芸我这里有专科医生的联系方式,你可以请他推荐下别的国家在脑肿瘤方面较有权威的医院。”妈妈说完就急着去拿医生给她的名片。
琳嘴角微扬,却是黯然销魂的样子。“我做不到不去见你,那不可能,你怎么能那么残忍?独自一人承受,你得有多痛苦?”
何止,痛、苦?......
我忽略琳的话,知道她终究会让步。“我还想见nǎinǎi和其他亲人们,近期挑个时间我们回家一趟好吗?”拉住爸爸宽大的手掌,心里传来一片温暖,因为年轻时做重体力活儿,爸爸的手掌很厚实,骨骼显然更大。
爸爸握紧我问:“回家?你要带仕勋跟孩子也回去吗?”
“嗯。”比起被乡亲们盘问,我更想让nǎinǎi跟外公、外婆知道仕勋和孩子的存在。
“你的身体没问题吗?”
“没问题,那么长时间都过来了,我不信我会拖不了这一个月。”
琳筹备着同我回家,初芸留下处理联系医院的事情。我想回紫薇花园带走里面所有关于我的物品,可眼前没有机会,我需要一个能让我声东击西的机缘。每天必做的事情是学做一个菜给仕勋吃,我告诉他孩子就要可以吃辅食了,在此之前我必须学点拿手的出来。不论我做出什么样的菜式,他不会统一说好吃或难吃,而是像专业的试菜员一样分析我可以更好的地方。
第70章 70
我更加紧密地与他相处,和寸步不离没什么分别。只要他回家,我一定已经安排好至少五件要一起去做的事情。我们常常在公园散步聊天到忘记时间,孩子们被留在家里,用了白天陪伴孩子,晚上就让我用来陪伴仕勋吧。
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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