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她所在的是一个客厅,楼梯口的门被锁了,上不了楼。她在厅里找电话,没有找到。厅里有一扇门连着一间卧室,里面一张大床上铺着刺眼的红色铺盖。冰冰抱着一线希望进卧室去看,发现根本没有门出去,窗子也上了铁条,而且也没有电话。她检查卧室的门,还好可以从里面反锁。但是锁住了又怎么出去呢?
她强压惊慌,站在那里想,会不会有暗道?那个衣柜很大很宽,背后会是暗道吗?她试着拉衣柜,还真拉得动,拉开之后她发现墙上有个电话chā口,一根电话线通过一个开口连到衣柜里。她颤抖着打开衣柜,发现了放在最上面的电话机,抓起电话她听到信号,马上昏乱地去拨号。
大门外面有动静了,冰冰吓得赶紧放下电话,把柜门关好,把柜子还原。
外面张厅长的抱怨声:“那个院长废话连篇,把我拖住这么久!人在里面吗?”
侯秘书的回答声:“在。丫头很厉害,说我犯法呢。”
“好啊!我去领教她的厉害!”张厅长说这话的语调很猥琐。
冰冰跑回厅里,强作镇静地在沙发上坐下来。张厅长正好进来了。
冰冰提防地看着张厅长。张厅长把带进来的食物和一瓶酒放在桌子上:“杜同学,冰冰小姐,我们一起吃顿便饭吧。”
冰冰警戒地说:“谢谢厅长先生,我不饿。请你放我出去,我不想参加文学讲席。”
“哦。不想参加讲席也没关系,我已经把它取消了。”张厅长直勾勾地看着冰冰:“不如我私下跟你探讨一下文学创作吧。刚才你们院长告诉我,你在《申江报》上发表了不少作品呢。真是才女啊,我们应该很有共同语言的。”
冰冰推脱说:“我改天再跟厅长先生探讨,我现在身体不舒服,我要回家!”
“怎么不舒服了?”张厅长顺势要抓冰冰的手:“我看看。”
冰冰甩开张厅长,站起来说:“你放我出去!你把我关起来是什么意思?!”
张厅长厚着脸皮说:“我惜才啊!你年纪轻轻,才貌出众,我一见倾心,不能自拔啊。你不要以为我是乱来的人,我还没有娶妻呢!”
冰冰本能地往后退。张厅长接着说:“我张君越满腹经纶,雅量风流,偌大的中国,居然碰不到一个等量的红颜知己!冒辟疆算什么?侯方域算什么?他们都是家里有妻室还在外面眠花宿柳的。我张君越若遇到知己,是可以明媒正娶的!明代的烟花巷里还有秦淮八艳那样色艺双绝的红粉佳人,现在的妓馆里都是些什么下三滥的货色,逼得我只好到大学里去找了。”
冰冰看张厅长一步步向自己走过来,惊慌地问:“张厅长,你要干什么?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喊人了!”
张厅长停下脚步说:“这样吧,冰冰小姐,我张君越以才服人。你也是个才女,我赢你不算胜之不武。我们就玩点风雅的文字游戏,按词牌写新作,谁写的快写得好谁就算赢。我赢了,你为我做一件事;我输了,我为你做一件事。怎么样?”
冰冰脑袋飞快地转,理清了头绪。按张君越的比法,看张君越胸有成竹的架势,她知道她赢不了。她上午在看张君越那首鹊桥仙词的时候,已经发现其中有很多平仄不对,所以她计上心来,微微撒娇说:“不行!你是留过洋的,懂不懂Ladies First 女士优先?要让我来定游戏规则!”
张君越哈哈大笑:“冰冰小姐果然是风情灵动的美人,没有让我失望。那你说,我们怎么玩?”
冰冰说:“就拿今天小册子上第十页你那首鹊桥仙来玩,把它的平仄跟标准的鹊桥仙平仄比一比,每发现一个平仄不对,你就喝一杯酒;整首词核对完,如果一个错都找不到,我就喝整瓶酒。怎么样?”
冰冰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