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际涯回去了后还带着在这个世界的记忆,那么他就会明白他那个世界的一切虚幻,明白“本故事纯属虚构”是我们这些造物者的最高开脱,亦是他们的终极真谛。
我突然有些不寒而栗,并且深深地同情起际涯来,要是我有一天突然明白自己一直都是受制于人,我的命运不过是伏笔和铺垫的串连,只为到头来组成一个博君一笑的有趣的故事。这样如蝼蚁一样被人玩弄的无力感,应该很容易让人发疯吧。
我的眼睛突然被屏幕上的内容刺了一下,我赶紧从沙发上坐起来,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眼花,那行字还是安然不动如同命运的休止符。
“子弹贯穿他的胸口,他倒在血泊里如同倒情人的温床上。”
噢,天呐,际涯死了?!还死得如此的.......嗯......充满文学意味的悲壮苍凉?
但是我稍稍平静下来后又对自己说,死是必不可少的嘛。拿我们小珞的话来说,死能够使一个人得到升华。这也是当时她极力撺掇我把小说中的我俩写死的背后原因。
可是......
我想起际涯的脸,那是一张很难给人好脸色时时都摆出我是爷你们都得供着我的欠揍表情的脸。
我想起际涯的手,那是一只十指不沾阳春水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阔绰少爷让人想揭竿为旗喊一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手。
我想起际涯的车,那是一辆.......虎落平阳被犬欺即使被贱卖也依然给我带来巨大回报的好车,它还有一个忧伤的名字,就做幻影。
我想,拿人手软,我都拿了际涯一百五十万的巨款了,总不能见死不救吧?虽然说他这个人一身血债也算不得什么好人,但是说到底这些血债也是我为了博观众眼球而硬安在他身上的啊。
我感到深深的内疚。
我把温渺约出来,地点仍是时光胶囊咖啡馆。
温渺坐在我对面抒情,她仍是穿得那般的坦dàng,她说,“我喜欢时光咖啡这个名字,它是多么的多么的.......”她挥舞着手比画,“多么的像一个yào名啊。”
我看着她,犹豫着该怎么把接下来的混蛋话用一种比较委婉含蓄易于使人接受的方式说出口,就像一个有文化的强盗在把长刀架在人脖子上的时候还要礼貌绅士地来一句,“仁兄,可否周济一二?”
温渺没时间分析我的微表情,她敲敲桌子,“有话就说。”
“温渺,”我决定循序渐进,不能吓坏人姑娘,“上次你说我们的世界和小说世界之间存在着一道叫Door的门,对吧?”
“嗯。”
“你还说这扇门的钥匙就在你们这些高级网警手里对吧?”
“是啊。”
“你又说,只要打开这道门,就可以在两个世界之间任意穿梭,对吧?”
温渺有点不耐烦,挑了挑眉毛,“祸水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一把握住温搁在桌子上的那只手,“温渺,温姐姐,温大善人,你帮帮我好不好?”
温渺被我叫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从我的手里抽回自己的手,抱着胳膊离我远一点,一脸警惕地看着我,“帮你什么?”
“你把Door打开,让我进入小说世界好不好?”
温渺把端起的咖啡杯又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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