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25 章(第1/4页)  你若无心我便休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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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底下满是油光,淡淡的膻气钻进我的鼻子。

    “嗯?”葱油饼从鼻子里发出这样的声音,羊ròu串又离我近了几分,就要碰到我的嘴唇。我已经尝到了被凌迫的味道,淡淡的膻气。

    我把这一串羊ròu串上的ròu块从头数到尾,再从尾数到头,一共七块,七本来是我的幸运数字的。我预感到葱油饼即将bào发,我貌似已经感受到腾在空中的热气一般的他的怒气。

    这时我的眼睛飞快地眨了一下,因为有一只脚飞进我的视线狠狠地踢开了葱油饼的手腕,我被那人一拉,大力地给拽了起来,他几乎是把我甩到了身后。

    我看着这熟悉的背影,衬衫下透出的蝴蝶骨,莲一样的人,我的孩子。

    打斗场面在我的视网膜上zhà开,我强烈请求上帝此时给我一支话筒,让我进行精彩解说,比如我可以一边端着BBC的lún敦腔一边眉飞色舞,好的现在我们可以看见我方的一号选手际涯单手拎起了对方的二号,噢是的,他一脚踢中了他的腹部,好的漂亮!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哦天哪,对方一号从斜刺杀出,哦,际涯闪过了!是的他闪过了!并且成功反击!我一个人在心里演了一出大戏,坐在不远处的一条凳子上旁观战局,逐渐地觉得无聊起来。我把脖子后仰到一个几乎要断掉的角度,看见浓厚的云层后模糊的月亮,噢,月亮,我摸摸口袋,和六便士。我坐直再观战局,际涯以一敌三,开了挂的黑帮太子爷。谁的手笔?

    战斗结束时,对方一二三号滚在地上鬼哭狼嚎,我方一号凯旋而归。

    “接下来去哪?”我从凳子上站起来,问际涯。

    “回家。”

    我们往那套临近学校的小公寓走,真奇怪,我们在心里不约而同把这个地址上的这栋建筑物赋予家的定义。

    我看见际涯不停地在揉着自己的手腕,就问,“受伤了?”

    “一点。”

    我在一家yào店停下来,买了几贴膏yào。回到公寓的时候我给际涯贴上,膏yào被撕开时那充满黏xìng的咝咝声像极了一个人被剥皮抽筋的痛。我在心里做着这样的比喻,觉得自己冷酷到极点,不过在给际涯贴膏yào时我手一抖,贴在手腕上的那一处颜色上便起了一道褶皱,像一条隆起的小山脉。

    际涯用手轻轻地抚着那条小山脉,说,“林品你手真笨。”

    我要谢谢他这六个字。他说,林品你手真笨,而不是暧昧的“你手真笨”或是几乎是调情的“手真笨”,天知道我有多受不了这一类话,如果对方在说着这样的话时还有一种情场老手般的自我良好感,我更加会在心里对他们施以鄙夷感之外的怜悯感。

    际涯对我这种连名带姓的称呼让我感到舒服极了,简洁利落又泾渭分明。算珠一般,够清楚,不纠葛。

    我本来和际涯坐在一张沙发上,此时我起身坐到另一张沙发上,我的手放在沙发的扶手上,我们之间隔着那张小几,小几上的台灯照暖了他的头发,橙黄色的晕,光圈,涟漪,咦,摇漾春如线。

    我说,“际涯你怎么来了?”

    际涯把背朝后一靠,他的脸就从台灯的光里退出去了,于是表情便黯然了,他双手jiāo握,说,“其实本来我正在参加一个晚宴,手里握着红酒杯,一个穿深V红裙的女宾不停地制造和我之间的话题,我看着从天花板上悬下来的枝形吊灯,然后一秒之间天旋地转身体失重再次落地就是在你的三米之外。”

    我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难道你外加守护属xìng?感知主人危险还能不叫自到?”

    这可比养条藏獒好使多了。我没敢把这话出口,我怕际涯咬死我。

    “那你知道怎么回去么?”我问。

    没人应我,我凑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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