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说:“这是陈奕凡,这家医院的医生。”
陈奕凡正在当班,他跟娅雯打过招呼后,就告辞离去。
静怡抱起蓓蓓,“这是你的女儿?都这么大了?”
娅雯机械地回答着静怡的问话,她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两人抱着孩子重新回到队尾坐下。
娅雯红着眼圈责备道:“你这个坏丫头,你怎么可以这么久都不和我联系?”
静怡不禁也红了眼眶,伸手搂着她,“对不起,我当时的情况只能这么做。真的对不起……”
三年前,在静怡离开前的那段时间,她的身体一直不太好。她以为自己是生病了,到医院检查才知道自己已经怀孕。当时,她和高原已经走到分手的边缘,这个孩子来的真不是时候。
那天她对高原说的那些狠话就是在向他发出最后的通牒,高原依然不为所动,还是要往外跑。她对高原彻底绝望,不想再跟他继续纠缠,互相伤害,彼此折磨了。在那一刻,她决定和他分手。
她知道,高原是不会轻易放手的。如果让他知道她已怀孕,他更不可能放她离去,她只得选择悄悄离开。为了不被他找到,她只能和朋友也断了联系。
她原想,等高原忘了她,重新开始新的恋情后,她就可以大大方方地跟朋友重新联系。她没想到,高原会如此执着。
她真的好恨他,既然他对这份感情这么执着,当初他为什么又要那么无情地把他们的感情伤得伤痕累累?为什么非要逼她离开后,又来挽回?
静怡完全不知道,其实那天晚上高原在家里等了她很久。他是真心想要跟她和好的。
等蓓蓓看完病,她们一起来到静怡的住处。
当年静怡怀着孕,身边又无亲无友,为了孩子能安全降生,她在fù幼医院的附近租了一套一室一厅的房子。
她叮嘱娅雯,一定不能将她现在的住址告诉任何人。就是佳明也不行。
“你一个人抚养孩子多难呀!这几年你是怎么过的?”娅雯心痛地问。
“现在,我在做兼职翻译,不用坐班,工作、孩子两不误。而且,奕凡也一直在帮我。”
“你和奕凡……”
“我们只是普通朋友。是我在住院时认识的。”
静怡生孩子住院期间,奕凡并不是她的主治医生。但她的与众不同,还是引起了他的注意。这不仅是她端庄秀丽的外表,更主要的是,她自始至终都是形单影只一个人,身边既没有家人,也没有朋友。
同病房的其他产fù床前,总是成群结对地这个走了,那个又来。这愈加衬托着她这边孤单冷清。
她不理会周围人异样的目光,自顾自地看她的书。
静怡不想让年迈的父母为她担心、难过,她已怀孕,以及她和高原已经分手的事,她对父母只字未提。因此,她只能独自面对今后的一切。这几年,她的父母一直在催她结婚,她都以各种借口搪塞了过去。
奕凡不明白,就是孤儿也会有朋友,她怎么会连一个朋友都没有?他不由自主地想要关心她。
“你在看什么?这里的光线太暗,对眼睛不好。刚生完孩子要多休息,别看了。”
面对这样一位斯文儒雅,且又十分和善的医生,静怡不好意思违拗他的好意,她听话地放下书,乖乖地躺下来休息。
奕凡每次在医院里遇到静怡,都会停下来跟她聊一会儿。询问她的身体情况,告诉她一些注意事项。他们慢慢熟络起来,成为朋友。
静怡出院那天,奕凡特意请了假要亲自开车送他们回家。静怡想要拒绝,他却不由分说将她扶上了车。
奕凡将静怡母子送到家后,就告辞离去。谁知,不久他又返回来,手里拎着大包小包吃的、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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