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搅和,反而把飞白好好的红线扯断了吧?
“咳。”高娘子满脸堆欢,忙试着补圆回来。“看我,xìng子太急了,连几句话都说不好,我的意思是飞白对你一片真心”
“高娘子,我没有误会你,也没有不信他,你别紧张。”蔡桂福难得少见温和地道,“不是任何人的问题,是我没福分。”
眼见局面越来越糟糕了,饶是身居高位见惯风浪的高娘子也惊出了一后背的冷汗,绞尽脑汁想稳住场面。
“阿福”
“高娘子,您以后帮飞大人介绍个真正贤淑聪慧的贴心好女孩儿吧。”她恳切地望着高娘子,“他虽然看起来冷冷的,好像刀qiāng不入百dú不侵,天下无敌无所不能,可是他日子过得挺孤单的,虽有鹿伯打理他的衣食,有阿蛟当宠物逗逗,但是一个男人在外头拚搏累了,回到家总会希望有个知冷知疼的妻子照顾他,同他说说笑笑,暖暖他的心。”
高娘子凝视着她,随即会心一笑。“这些话,你怎么不亲自同他说呢?”
“……”她顿时沉默了。
“阿福,如此听来,你对他并非无情意,那么为何又要诸般蹉跎,不肯与他好好地有情人终成眷属?”高娘子柔声道。
蔡桂福低着头,心口阵阵抽痛,拚命眨掉眼眶里的湿热,低声道,“我们行不通的。”
高娘子一脸困惑,怎么都不明白,可随即失笑了。“莫非你是担忧自己身分不够,日后在诸多朝廷命fù中会遭受青眼与为难?”
“并不”她抬起头,试图解释。
“你这就放一百二十万个心,她们忙着捧你讨好你都来不及了,又怎么敢惹你不快?”高娘子哈哈一笑,杏眼弯弯,揶揄道:“看来你还不知道自己日后要嫁的是个多么了不得的厉害人物呀。”
“我不是那个”
“唉,傻姑子,我还以为上一回司马氏的事儿就足够证明,飞白他有多么护短了。”高娘子促狭地问,“便是枝繁叶茂的司马氏一族,也禁不得有人雷霆一怒为红颜哪!”
蔡桂福听得满脸通红,又是害羞又是甜蜜又是心酸,可更多的是深深的纠结与惆怅。
再好,也不能是她的。
他要的是天长地久,她却只敢许个今朝有酒今朝醉,与其日后爱得深了,越发无可自拔,还不如趁现在
蔡桂福死死忽视心底那翻天覆地的绞痛感,也再不允许自己后悔!
飞白在宫里,忽然没来由眼皮直跳,他揉了揉跳得有些心惊的眉眼,定了定神,迎上高壑帝戏谑的眼神。
“啧啧啧,果然是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啊……”
飞白耳根微红,却依然神情沉稳内敛。“嗯。”
高壑帝霎时啼笑皆非,高高挑起浓眉道:“爱卿呀,你能别用那么严肃的脸承认那么dàng漾的事吗?”
“让主公见笑了。”飞白硬着头皮道。
“瞧瞧,就你这么不解风情硬邦邦的硬汉范儿,连几句和软的甜话都不懂得说,还想人家小姑子哭着喊着点头嫁给你,那才叫作梦呢!”高壑帝有翻白眼的冲动,真想卷起袖子好好把自己这十数年来的猎艳经验传授一二。
“臣下……在她面前不嘴笨的。”飞白挺了挺胸膛,一想起那个每每令他心房酸甜温软得一塌胡涂的小狐狸精,嘴角不禁往上扬,笑意温柔得教高壑帝都看傻眼了。
哟,没想到这个冰山属下也有这一日?
“不嘴笨,那怎么到现在还没把人拿下呢?”高壑帝毫不客气地一记补刀。
飞白嘴角一抽主公,您能不往属下的伤口撒盐吗?
“我以真心相候,阿福总有一日会知道我的心的。”他低声道。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