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元暮特来兆祥所看望珍儿。元暮因要离家从军,家务杂事难免多了一些,便有几日没有进宫。今天刚一来,便听说珍病了。他急忙赶来兆祥所探望。一进门,便看见珏儿正在低头垂泪,一边还给珍擦拭药膏。
珏儿看见元暮来了,便急忙用手帕掩盖住珍的手腕。可元暮见此情景,心急如焚,哪里还管的了那些礼教,一个箭步上去掀开了帕子。
元暮连忙捧着珍的手查看,只见那细弱的手腕上有大片的淤青。又见珍的气色大不如前,脸色苍白,气息不稳,把元暮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只是不停地问:“疼不疼?可看过太医了?可服药了?”
珍靠着垫子,虚弱地摇摇头,解释道:“元暮哥哥莫要着急。父皇母后把宫里的太医都派来看来一遍,所有人都说是血虚,要大补。父皇母后又把宫里最好的补药都送来,让我一天三顿的当饭吃,你看看我这兆祥所都快成药铺子了。”
元暮十分焦急,自从他们从皇陵回来后,珍儿的身子便开始不适,只是刚开始还只是有些疲惫,后来又至时而晕眩,本以为是祭祀的时候累的,谁知这么些天来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更加恶化起来。元暮又问道:“可这手上的淤青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么大一片?”
珏儿闻此,便把刚才涂抹的药膏递给了元暮。元暮闻了闻,道:“冰片薄荷?”
珍咳了几声,这才道:“淤青也看了,说是虫子咬的。只因我血虚,咬伤一点点便淤青了。想来也是不碍的。”
珏儿着急了,便指着珍的领口示意元暮。元暮疑惑不解地看着珍儿,珍儿这才稍稍拉开领口一点,解释道:“珏儿刚刚是被我颈子给吓到了,其实和这手腕也差不多。”
元暮稍稍一看便心如刀割,只见珍儿的颈子上也是大片的淤青,简直触目惊心。他连声斥道:“这些太医究竟有没有用心?公主淤青如此严重,竟以虫咬作打发了?”
珍儿道:“父皇母后也是十分着急。可既然所有太医都这么诊断,想来也是没错的。这不,他们都给我开了这冰片薄荷膏,说是驱虫纾解的良药,只是涂抹了多日,却不甚见效。”
元暮又道:“如今天气渐凉,本就不是蚊虫活跃的季节,这又是宫里,整洁如新,哪里来的这么厉害的虫子?”
珍儿叹气道:“这虫子来的古怪。父皇母后特别叫人把这兆祥所里里外外的清扫了一通,又给窗户上都安了双层的茜纱。轸哥和珏儿这几日都轮番宿在我这边,说是要替我喂虫子。可是这怪虫还是只盯着我一人。就算我换到轸哥哥那边去睡,竟还是挨咬。”
元暮追问道:“你说这虫子只叮咬你一人?别人竟无一处有事?”
珍儿回道:“可不是吗。我与轸哥珏儿同吃同宿,出来进去也是有大帮宫人跟随,谁知整个太极宫中只有我一人有事。这可不是怪了吗,怨不得那些太医也无可奈何。母后一直说让我搬去两仪殿,只是我还是不愿意去。。。”
元暮心下一沉,情知必有蹊跷。珍儿反应机敏,眼明手快,且白天在宫房内各处活动,所以白天被虫叮咬的可能性不大。恐怕是晚上,有人趁她熟睡之际,用个什么方法躲避众人耳目,偷袭了这兆祥所!他似乎嗅到了一丝阴谋的气息,像是有人暗暗地动了什么手脚,而且是冲着珍儿来的!这到底是谁?竟如此狗胆包天!他虽怒不可遏,但为了不引起兆祥所的恐慌,元暮强按着情绪道:“这事实在诡异,别是有人故意而为之。公主安危兹事体大,为了以防万一,我现在就去找太子讨一个恩典,今夜我来给你守夜。”
珍儿想了想,道:“也好。这事情我虽不愿意多想,但心里总有个嘀咕。如此不清不楚,我心里也不舒服,不如你来帮我弄个明白。”又按下珏儿,道:“珏儿今天不许跟着。你昨夜就在我这宿着,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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