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士!巴图族人不知有多少怨恨和不服,巴郎便要试一试楚国公主的深浅,看看她到底是个多精致的绣花枕头。
果然,巴郎的话说完,大帐里的气氛便波动起来。楚军各个将领被激了起来,一个个横眉瞪目,手都摸向了腰间的剑柄。他们都等着,只要公主一声令下,登时就能把这几个毛人剁成肉泥!
珍并不答话,只是悠闲地给黑云黑雪搔着下巴,两只巨狼舒服咪起了眼睛。她心里明白,这巴郎和太子弄不好都是用她当刀子。巴郎出言不逊,想故意激怒她,干扰和谈。一方面也许是因为私人情绪。可另一方面,和敌人来和谈,在燕国还是一个不能被接受的事情。召波也许就会因为背上出卖燕土的骂名,从此失去人心,将来再想在朝政上有什么建树就会变得太过艰难。而太子那边,在此皇权更替的重要时刻,他自然是一步也不能错。太子将没有决定权利却可作为人质抵押给楚国的小王子送来,这似乎是在说,召波你随便拿去,你不能不认同我的诚意。但是触及实质的两国边境问题,他却临头一缩,不见人影。
珍也不理他人,兀自将穆木招上前来,附耳几句。穆木听完后,神色凝重,便领旨退下了。元暮见公主如此气定神闲,想必是因为公主心中有数,他们也不屑于和这燕人吵嘴,便隐忍着不发作。
珍这才抬头,好似没听到刚刚巴郎那一番诋毁一般,慢慢地向小王子开口问道:“你可就是召波王子?今年多大了?可曾读过什么书?”
召波受过楚语教习,能听懂楚国公主的问题。可是这三个问题实在太像长辈见到小辈所问,召波不知公主为何用这种态度和他说话,他一时也不知道如何硬度,便转头看向了巴郎,巴郎刚要张口。公主一个眼神递给元暮,元暮便堵住巴郎道:“公主问的是召波王子,不是您巴郎大人。可能楚燕两地风俗不同,但是在我楚国营帐中,公主是主帅,手握重兵,荡平边境,公主就是这北疆的王!巴郎大人,现在在这大帐之中,连你我都算上,也不过是兵丁而已。既是普通一兵,又岂能乱了尊卑主次,扰了北疆王和贵族小王子的对谈?巴郎大人是读过书的人,大概也懂得我在说些什么吧?”
巴郎看着这白脸青年,气的立刻面红耳赤起来。什么荡平边境的北疆王!荡平的可不就是他们燕国么!说到公主就自抬一级身份,居然敢称王,说到王子就非要加个小字,这楚人竟是这般目中无人,狂妄自傲!可是他确实堵住了嘴,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楚国公主是打赢了号称焉支山最强的巴图大军,他们也确实是来求和的。自古以来,成王败寇,现在的燕国,不过是一群被打败的流寇而已,哪里还有能和北疆王比肩的气势!
大帐内的气氛就在这时缓和了许多,甚至公主的将士们也微微一笑,一副大人不把小人怪的样子。
珍见无人答话,便笑了笑道:“我楚地的规矩,来者是客。你们既然来了,不妨在这里多盘桓几日。我这里确实也有事务要商议。”珍停了一下,又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没有这满堂的将士精忠报国,没有满城的百姓舍命相助,谁又能拿下北疆呢。今天既有燕地来客,我在这里也设下宴席,款待众将!传我的命令,只要是李城百姓,每人都可道县衙领酒领肉,全城百姓,共襄盛举!”
此令一下,满帐欢呼。立刻有人搬来了安几,摆上几色果品,抬来了酒坛子。众人按照军阶高低依次入座,元暮在公主身旁伺候。公主命人将召波的桌子抬的离自己近些,又将自己案上的酒食分给他一些。
召波被领到楚国公主身侧坐下,他似乎觉得那股安神的香甜气息更浓重了一些。他看了看自己案上花花绿绿的食物,并不敢动。而巴郎巴虎又离的他很远,宴席开始后,楚人的歌舞表演开始,丝竹声响阻断了召波和手下交流的可能。
珍看到此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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