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了后土帝韦狂人——那是最后一个即将被传送离开这天地的幽煌道众。
“北胤——你不要痴心妄想!强行破阵,你会被时间压碎的——!”
但北胤只紧紧钳住韦狂人,并没有理会他的话,另一手则抓住沈澜不让他挣脱开。青年眼里写满了焦急,撇过脸庞,最后看了一眼尚在震惊里的那个鹅黄色衣衫的少女。
要分开了吗?还有再见面的机会吗?沈澜有点明白南宫明灭的伤心了,一份不确定已经叫他呼吸不过来了,如果是阴阳两隔,又怎能让人不绝望?
这电光石火间,不论是百里烟还是风时雨,没有一个人反应了过来。真正等他们明白生了什么的时候,身披蓝色光芒的沈澜北胤二人已经随着韦狂人和传送法阵消失在了天渊龙冢之中。
后世书,鸿蒙历一二九四年,东海之滨天崩地裂,有白衣魔神凌天吟唱,致洪荒死伤无数;蓝洞漩涡陡然倾塌,有八百里天龙龙尸浮于东海,万世不朽。
蓝洞役后一年,西境昆仑山。
“新物色了一张古琴,虽不见得比你之前那张好,但绝对是这一年里我能找到的最好的一张了,赏脸试试?”
“谢兄好意心领,但所谓琴心剑胆,便容不下半分砂子。若我还能抚琴,一年前也不会将‘凰翼凤来’焚毁了。几番将谢兄好意拒之门外,冯某心中甚是不安,但也只能请涵致歉了。”
“唉,罢了罢了。”
“确是一张好琴,我不要却不代表别人不要,何苦将它也砸坏呢?”
“琴心赤诚之人才配抚奏好琴,既然冯兄不愿意要,我看天底下也没有与之相配的了!如此,留着也没什么意思。你那时候看起来风轻云淡,却没想到心里却是如此悲伤。”
“过眼云烟,不提也罢。有南宫的消息么?”
“没有,或者说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当初要特地把他引到蓝洞去,有些东西欲盖弥彰,同样的,越是表现得不在意,也越是惹人怀疑。现在落得这般也是造化弄人。”
“呵…你错了。”
“…?”
“不是特地引他去,而是特地引他和圣女一起去…这样说,你可明白了么?”
“…意思是…圣女的结局是注定...而并非巧合?”
“方式不同罢了。”
“…”
“怎么?”
“不,有些恍然罢...对了。”
“嗯?”
“是今天么?”
“不错,此时应该在后山炼火渊。”
“看一眼?”
“看一眼。”
“安兄,东方兄,倒是好生热闹。”
“哈哈,你们俩不也是吗?我自然是想一睹风采的。”
“我也不想错过,毕竟和内子还有些血缘关系。”
“安兄也早点走出来才是。”
“多谢费心。唔,君上出手了。那是之前从青丘小丫头手上赢过来的法宝?叫‘踏星孤月轮’吧?没想到抹除原来的灵气,竟花了这么久时间。”
“果然是罕见的神器。”
“三昧岩浆上来了,各位小心,被沾上只怕有些麻烦。”
“有人出来了。”
“嗯,确实是。”
“青衣衬素容,
莲足点月轮,
颦笑皆隔世,
梦醒已千年。
果然是叫人心疼的绝世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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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北境,往西看去,天空红彤一片,夕阳与冷月悬挂,秋水共诡云一色。
“炼火渊…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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