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顺藤摸瓜抓到了真凶当年的文庭左使。
文官之首,是为太傅。太傅之下,文庭之中,第二等官职是文庭左右使,第三等是文庭副使,第四等是翰书。卫常仁在先帝时,从地方刺史到文庭左使,已是一步登天一般了。
“后来先帝驾崩,是他以三朝老臣的资质出来力顶朕执掌王权,朕这才封他为太傅,并在北市为他划了一座太傅府,礼敬有加。没想到,他竟如此辜负朕的心意!”楚承望说到这里,那绝色妖娆的容颜皱成一团,已是不顾外在美了。一般当楚承望做出此等表情,通常说明他已经愤怒至极。
楚承望拾起桌上一沓白纸,“这里头有督察院核实的,有他自己招供的,不提其他,光是命案就已犯数重,现在更添了苍州叛乱真凶的嫌疑!”
“卫常仁平步青云至如此荣耀之位,仍不知足!”楚承望继续说着,那双凤目忽然凌厉起来,扫过龙椅下四个人。这一次,连荆王殿下亦低了头。
瀚奕殿内沉默半晌,卢隽瀚已经将自己所知全部禀报完毕,正踌躇着该不该退回原位,好在骆成威解了他的围。
他进宫可不是真来给皇帝欣赏民谣的,却是从袖中掏出一个小布包,打开来,里面装着数枚暗器。
那暗器的形状和材质,楚承望再熟悉不过。那是暗门独有的。
“启禀皇上,这些就是证实微臣猜测的证据,”骆成威说着,上前一步,“这些是臣在太傅府中搜寻那些正义之士留下的痕迹时,另外搜寻到的。微臣恳请皇上同意,让微臣再见卫常仁一面。”
本就沉默的宫殿,气氛更加压抑起来。
坐在龙椅上的人渐渐握紧了拳头,“子宇,朕要你与骆爱卿商议商议,选个日子,再与骆爱卿一同前往。”
骆成威跟在楚敬乾身后一道去了之后,楚承望准许卢隽瀚和肖瑜告退。
肖瑜本身对荆王殿下和二少之间的事情已感有些异样,忽然听到骆成威说证实猜测。他证实了什么猜测?难道自己不在京中这一段时日,皇上倚靠的重心已然由传统的士大夫之家偏转向这些江湖人士了么?
“一段日子没回京城,倒不知这朝中形势变化这么大了。”
“风水轮流转,哪有富贵天生是随人来的呢?”卢隽瀚笑着直视肖瑜双眼,肖瑜也客气点头称是,两个人一路出了宫门,下了南宫桥,彼此行礼道别。
就在转身的瞬间,两个人都知道,对方一定是一脸轻松外加不屑。
然而这两人却不知,在他们走后,瀚奕殿偏门处,一个人被楚承望唤了进来。
“方才的话你可都听到了?”
“臣已尽知。”
“是朕的疏忽,只顾防着卫常仁而将京城周围全部戒严,却有人早在朕动手前几个月,就将暗门势力往外扩散了。”
“皇上信骆成威的话?”
“骆成威一路从平城而来,手持虎符,朕不是没有想过不动他。但发现想要他xìng命的除了朕的人,另外还有暗门的势力掺杂其中。然而越到京城,暗门派出的杀手实力越弱。那时朕以为是卫常仁有所忌惮,如今用骆成威的思路一想,只怕那时暗门就已经开始保留实力了。再说,当日铜钱节太傅府中的宴会,你也在场,你暗中收集的那些暗器,是不是和他手上一模一样?”
底下的人垂头不语,片刻后又道,“万一是他布了这个局想拉其他人下水呢?”
“如果一个人此前对暗门一无所知,而进京后即使我给了他资料,他掌握情报的速度也远比密探快,这说明他此前就对暗门有所了解。如果他与暗门的人是一伙的,那他要求再见一次卫常仁这个要求,有两种可能。第一,他比朕先察觉了暗门背后的异样,但尚未完全弄清;第二,他想兵行险着,杀了卫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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