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把他送回临仙州,找一处桃花开遍的地方让他睡下,好不好?”
“好。”苏舞阳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柔。
萧景烟的眼中又渐渐浮上泪花,“姐姐,我能不能去送一送七叔?”
苏舞阳摇头道,“不能。”她的声音温柔,然而不容抗拒。
“七叔现在在楚承望眼里,就是一个突然闯入的刺客。在兰台试剑这么重大的节日里,发生这种事情,很多人已经受到牵连,你是荆王妃,你不能再自投罗网,暴露自己与七叔的关系。”
“可是……”萧景烟还想在说什么,被洛靖阳起身的动作打断。
她的背影越来越瘦,话语里含的坚决也越来越明显,“回去吧,七叔已经走了,你别再让救你的人受伤。”
萧景烟命令自己站起来,“姐姐,我知道了。”
“奇怪,我们的人听到的内容,明明是楚氏兄弟合谋,先将萧景烟引入埋伏,再顺理成章让娘娘您出场,楚承望就好动手将我们一并杀了,为什么到了最后,楚敬乾却临时改去救萧景烟呢?”
沅沅看萧景烟去得远了,将窗子合上,把自己的疑问说与苏舞阳听。
苏舞阳不以为意,“这有什么,楚敬乾与楚承望,本就不是一路xìng子的人。他们两兄弟看似和睦,实际嫌隙也不小。”
沅沅上前为苏舞阳宽衣,“可是奴婢担心,这其中是否另外还有隐情。”
“不用过于担心。眼下他们倚重的棋子,被我们借着他们的手干掉了,单看这一步就知道,楚承望根本没想过楚敬乾会临时改变主意。”
“没了七叔,江湖这条线,皇上还是得靠我们给他提供消息。”
苏舞阳重重叹了口气,“未必。他那样xìng子的人,最不喜受人胁迫的感觉。”
第一百五十九章 年华易伤
夜已经很深,楚承望打开窗子望了一眼天上繁星,不去理身后还跪在原地的人。
哪怕他从一进来,就跪到了现在。
“子宇,我们是怎样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你忘了吗?”
楚敬乾本来昂着的头颅,在此刻低下去,“皇兄……”
行宫的窗子被“啪”的一声关上,“你当然可以忘记,云淡风轻做你的王爷。可是朕这一路走得有多辛苦,你们谁都不会懂。”
楚承望仰头闭目,他已经很久不流泪,“这些年,朕是怎么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每一步,朕都不会忘。
”母妃被当时无所出的皇后嫉妒陷害的时候,你才刚出生。那年我四岁,被迫对着陷害母妃的人叫母后。她不许我提母妃的名字,不许我与母妃再有一丝一毫的联系。而父皇对一切,不闻不问。那时的我,就像你这时候一样,只不过我是跪在瀚奕殿外,淋着暴雨求他让我见母妃,哪怕一面也行。可是我跪到晕厥,他都没有出来看哪怕一眼。
“母妃产后虚弱,又直接被打入冷宫,连御医都没有请,我很担心她会死在冷宫里。为此,我甚至去求过宫人,求过看守冷宫的侍卫,全部都没有用。后来我就知道了,只有手握权力,才能去做我想做的事情,才不用低三下四去求人,才会让别人都听我的。
”我在皇后身边长大,假意听从她的安排,用尽一切办法讨她的欢心,好让她尽快把我推上太子之位。可是父皇的新欢一个接一个,诞下的皇子也越来越多。父皇沉湎酒色,色迷心窍,被宠妃一吹枕边风,好几次要改立皇后,而我的太子之位也一度岌岌可危。我意识到不足,开始拉拢朝中大臣,父皇对此很是不满,他罚我闭门思过,连皇后亦被禁足。
“就在这时,江默行开口替我说了话。我再被放出来之后,无人不说我xìng情大变,可是子宇,我没有办法,父皇一日不死,我一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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