祟,自己去打探得来的。
比如楚敬乾养在王府中的杀手,比如王府里头的密道,比如界阳镇外的竹楼。比如楚敬乾手下的王府密卫动向。
所以她不能开口。无论如何都不能。
楚敬乾看她不接话,自己也没有底气相逼,一想到当初想杀了她的念头,如今看她好好地坐在这里,还顶着荆王妃的头衔,他的愧疚感让他无从开口。
萧景烟见他不再说话,便一语做了结束,“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可是姐姐永远不会背叛皇上,是你哥哥想多了。”
楚敬乾这会儿是不知该接什么话,他以前一直以为萧景烟既不懂规矩人又蠢笨,如今看来,并非她不懂,只是她不想照做而已。
“我先睡了,你记得把灯灭了。”
萧景烟挪了几下身子,几乎要把自己的脸贴到床帐上去,睡到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身后床榻陷下去,朦胧中一直未安定下来的心,直到此刻才完全放松下来。七叔出事之后,她每晚都做梦,梦见七叔在自己面前死去的那一幕,好几次从梦里哭醒,身侧的男人就默不作声为自己递上一盏茶。
尽管仍然没有整理好情绪面对楚敬乾,但她想,自己可能是习惯有他了。
真是个糟糕的习惯。
这夜楚承望没有过来苏舞阳处,苏舞阳知道他每次来兰台之时,都会挑一两个晚上出去京城四市微服私访一番。
今夜她算了算时辰,明白楚承望是不会过来了。就在此刻,一只蓝色的鸟儿落在了打开的窗子边沿,她看着它,伸出的手顿在半空。
那只鸟儿的脚上,绑了一个小小的平安扣。
城外恒江缓缓流淌,苏舞阳身上的黑色披风在见到等在山坡上的那个人时,缓缓滑落在地。里头是她纯白的纱衣,在这泛着凉意的夜晚,她的穿着未免太过单薄。可是她的身体却不是因为冷才轻微颤抖。
一步一步,慢慢靠近,分明是踩在草地上,眼前却好像飘过平城的鹅毛大雪,她深一脚浅一脚在雪地里走着,前方站在山坡上的那个人,容貌还是幼年时的模样,分明稚气未脱,还要装作一脸老成。
“都说了穿这样的衣服不厚实,看在雪地里不得冷死你。”
她也还是幼年时的样子,冻得冰凉的手被他使劲儿攥在掌心,“走,我们去抓野兔。”
现在,成年后的他对着自己说,“你怎么还是这么任xìng。”
肩膀上落下带着他温度的披风,苏舞阳的笑脸分明带着泪光,“这么多年没见,一见面,你还是要训我。”
目光对视时,一轮明月正当头。月光还似当年,月光下的人儿,可还如从前?
两个人一道并肩站立,小时候还能紧握的手,现在却没有办法再牵到一起。
“他对你好吗?”
苏舞阳依旧笑着,她的目光看向他时是这些年少有的温柔,真正的温柔,“你还是一个人么?”
两人彼此静默了很久,还是他开了口,“这次我上京,是为武举殿试做准备的。”
“想想你的父亲,想想你是跟在谁身边长大的,不用太担心。”苏舞阳终究没忍住,伸手拍了拍他手背。
就是这一下,被他抓住再不肯放,“他对你不好,是么?”
苏舞阳闭上眼睛,“你要寻一个好姑娘”
“洛靖阳!”
一行泪从她紧闭的眼里流出,“这个名字,我很久很久,没有从别人口中听到过了。”
山坡上两个人jiāo谈的声音听不真切,但光是相拥的模样就已太过碍眼,站在树林中的人身形僵了僵,最终还是选择无声无息远离了这片地方。
东方微微发白的时候,苏舞阳从行宫外推门进来,一室寂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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