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三向来嘴上逞能,实际上啊,乃是个惧内,又被家中管制得死死的幺子。
嘴上虽有些不着调,不过为人却也算正派,且重情重义,现下身上虽尚且无正经公务,但近年来却也渐渐的着手开始在老子手下干起了跑腿活计,虽是些闲差,却也在做着实事,渐渐地倒也算是在衙门里头摸出了些门道。
这瞿三打趣不成,反倒是被人打趣了,却也不恼,只摸了摸鼻子,道着:“弟弟难得出来消遣一遭,爷就别提这一茬扫兴的了吧,来,弟弟敬五爷,敬哥哥一杯!”
说完,举杯一口干了。
沈毅堂挑眉,倒也随着干了。
沈毅堂这几日的兴致委实不错,走路皆是带着风,飘飘然的。
大家伙都瞧得出来。
吃了几巡,只见坐在一旁的唐宴新忽地亦是端起了酒杯,趁机举着酒杯道着:“弟弟此番也得要敬哥哥一杯。”
说到这里顿了顿,小心翼翼的揣摩着沈毅堂的神色,腆着脸道着:“上回在哥哥府里,弟弟一时有眼不识泰山,竟然唐突了小嫂子惹得了哥哥不痛快,哥哥虽大度未曾与我这个做弟弟的计较,但是,弟弟至今却也一直耿耿于怀,今日难得咱们哥几个又聚在了一块儿,弟弟在此,再一次郑重的像小嫂子陪个不是,还望哥哥替弟弟将话带个小嫂子听,此番,弟弟话不多说,先干为敬!”
说罢,只端着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随即,又一连添了两杯,一口气直接干了三大杯酒。
三杯过后,脸上开始酒气上头。
原来自那日到沈家为老太爷祝寿后,沈毅堂一直外出公干,一连外出了好几个月,此番回得元陵,竟似乎忙碌得紧,只将一干人等的拜帖都给推了。
但是,后来唐宴新却得知,实则那沈毅堂与瞿三,与江俞膺几个倒是私下聚过几回。
沈毅堂本就与瞿三自小光腚长大的,这里头的情分可想而知,自是要比寻常几个亲近些,自是无可厚非。
而后又在巡抚大人手下公干,这两年似乎与江兄同进同出,这二人自然jiāo集颇多,反倒是衬得自己,与之疏远几分。
平日里哥几个皆是一同出去吃酒玩乐,便不觉得,可是此番,唐宴新却明显察觉到,确实是要疏远开来呢。
自上回沈家那件事情过后,这还是头一遭将人给请出来呢,面上宴客的是瞿三的名义,其实私下花银钱的实则是这唐宴新。
那日过后,堂宴新见沈毅堂似乎未将事情放在心上,过后心里又寻思着不过是个小丫鬟,都还未曾被抬举过呢,又见沈毅堂事后面色与往日无异,想着他院里的美人众多,许是并未曾放在心上。
且那沈毅堂往日所颇不着调,却也知晓,其实是个重情义的,寻常在这元陵城中一般人人虽并无人敢得罪他们,但是在外头,甚至在那天子脚下,他们这些的,便算不得什么呢。
但是,但凡出了这元陵城,那沈毅堂大名在外,只要是有他在的地方,少不了会庇护一二的。
想着都是自家兄弟,许是并未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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