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底去,他着实是憎恶到了极点。
知县目光森森地看向了陆长亭。
陆长亭也不吝啬,正想要对那知县灿烂一笑,但是陆长亭突然间想到了上次朱棣和他说的话,于是生生止住了。想来也是,这知县算什么东西?哪里值得他这般一笑?于是陆长亭就只是和那知县对了一眼,面上闪过了点儿极为淡薄的笑容。
但就是这样淡的笑容,也让知县从中品味到了几分嘲讽的味道。
知县咬了咬牙,哪能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呢?若说之前对他的怀疑,还只是证据不足的话,那么陆长亭看似为他脱罪的举动,便是生生将众人的目光吸引到了切实的证据上去,而这个过程,陆长亭顶多就起了个引导的作用,其它的燕王府的人都未chā手,因而也就不会让人怀疑到他们身上去,刘佥事也会对自己查探得来的结果很是信任。
“你个丧尽天良的!”知县夫人从震惊中回过了神来。
她之前也怀疑自己的丈夫,但毕竟切实的证据没有摆在跟前,现在摆上来了,知县夫人如何能不崩溃?
“我……我要杀了你!我那弟弟和你究竟有何冤仇,以至于你对他下如此dú手?”知县夫人踉踉跄跄地便要朝着知县扑上去。
知县面色发紫,可谓是难看到了极点。
他心底死死地咬着燕王这个名字。
燕王……燕王……燕王!
燕王可真是好手段!
两边的衙役将那知县夫人拉扯住以后,知县便看向了朱棣的方向,而朱棣正低着头,一边摆弄手边的茶杯,一边和陆长亭低语,一派漫不经心的模样。直到这一刻,知县才真正认识到了,这位燕王,这位看上去平日不怒不喜的燕王,实在是佛面鬼心!
那头知县夫人和李家人对着知县咬牙切齿,而知县却是对着陆长亭咬牙切齿。
刘佥事道:“如此看来,那日跟在李公子身边的人也有必要调查一番了。”说罢,刘佥事还转头对着知县道:“知县不必忧心,若与你无关,自然便不会冤枉了你。”
但此时说这话,便显得极为讽刺了。
知县脸色yīn沉沉的,说不出话来。
朱棣这才慢慢站起身来,道:“罢了,今日就到此吧,我瞧诸位都还未歇息,便开始调查此事了,待会儿也得好好休息才是。”
“燕王体恤我等,多谢燕王殿下关心。便等到查清那日跟随李公子前去的人,届时再集中证据,再次开堂。”这两句场面话刘佥事还是会说的,显然还没笨拙到家去。
“请。”刘佥事让出了位置,请知县坐回去。
知县僵在了那里,一动不动。
公堂之中气氛再度凝滞,唯有知县夫人和李家人哭泣的声音。
此时朱也站起身来,道:“走吧。”他抓住了陆长亭就要往外带。
陆长亭默默地身子往后挪了挪,露出了另一只被朱棣抓住的手腕。
朱棣淡淡地对上了朱的目光。
朱无奈,只得松了手,心里却是忍不住嘀咕,老四对长亭的占有yù怎的还越来越强了?似乎比他初到北平的时候,表现得还要深了。
陆长亭三人快步走了出去,身后的人才各自不同程度地松了一口气。
而知县此时还得平复好心情,为按察使司安置好住处。
若非想着自己就算杀了人,也不会受到什么严重的惩戒,知县便已经撂挑子和按察使司干起来了。
李家人从公堂离开的时候,都还没忘记回过头来,yīn森森地瞪上一眼知县。
知县心底如同一锅煮沸了的水,翻来滚去,难受至极。
走在回去的路上,朱皱眉道:“这个知县倒是会摆架子,瞧着表面恭敬,内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