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根本不听他说话,面上怒火yù喷薄而出,他气愤地看着陆长亭,憋了半天憋出来了一句:“气死我了!”
陆长亭原本心跳如雷,但是在听见朱这句话以后,他高悬起来的心,顿时又回落了下去。
“二哥莫要生气。”陆长亭走到了朱的身边,双手搭在了朱的肩上,想要借由这个动作来安抚朱的怒火,朱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陆长亭的手上,手背白皙,透着红润,十指修长如葱段,因为年纪小的缘故,骨节还不十分地分明,用民间常言的来说,这便正是雌雄莫辨的时候。
也难怪老四……
咳。
陆长亭站在那里安抚的时间久了些,朱棣便有些不快了,于是伸手将陆长亭一把抓了过来:“早饭的时候,还不快些用你的饭?”
陆长亭眨眨眼,再看向朱的时候,朱脸上的怒火皆已经被平息了。
朱舒出一口气,道:“罢了,做兄长要有包容之心,二哥相信你到了西安以后,与二哥住不了多久,自然便也会听从二哥的是吗?”
陆长亭:“……”你错了,我谁都不会听从。
以他陆长亭的xìng子,哪有真正的服从呢?不过是选择为他好,且又符合他心意的来遵从罢了。
正想着呢,便又听朱再度叹了口气,道:“罢了,就算你不听从我的,还满心都是你的四哥,那我也得做个好二哥啊。”
陆长亭听到这句话,才是真正忍不住笑了起来。
对啊,能说出这番话来才是朱。
陆长亭笑了笑:“多谢二哥如此包容我!”
朱瞥见他脸上的笑容,哪里还能气得起来?他低下头抓起筷子,道:“本该如此。”
方才是朱不快,但这会儿朱棣也不大想见到他们俩上演兄弟情深啊,于是便夹菜往陆长亭的碗里塞:“吃饭。”
陆长亭点点头,松了一口气,这才开始吃早饭。
这凑在一桌,吃个饭都不容易了啊……
陆长亭这口气才刚松完,也就持续到他刚用完早饭的时候。
下人来报,说是道衍主持来了。
陆长亭脑子里像是被一记响钟敲过的,铛的一声,震得他脑子发麻。怎么又来一个……搅事的!
没一会儿,道衍便被请进来了,道衍并不知晓陆长亭要动身的事,淡笑着走上前来,先行见了礼,而后才道:“长亭可知道,那龚佥事死了?”
“死了?”陆长亭猛地一滞,转头看向了朱棣,怎的朱棣没有说此事呢?
朱棣云淡风轻地道:“忘记与长亭说了。”
陆长亭也知道朱棣应当不是故意忘记的,毕竟他很清楚朱棣的xìng子,因而陆长亭只是看着朱棣,等着朱棣往下说。
果然,朱棣顿了顿便继续道:“长亭要走,我心中又哪里记得下其它的事?自然便忘记了。”朱棣的口吻很是平淡,但却听得陆长亭极为不好意思,倒是朱在后面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陆长亭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道衍,却见道衍也依旧神色淡淡,似乎并未对朱棣这番话作出什么反应。
陆长亭顿时觉得跟这三人同时待在一块儿,实在太伤脑筋了!
“长亭不打算去龚家瞧一瞧吗?”道衍顿了顿,道:“龚家有个小妾有孕了。”
陆长亭顿时惊讶不已:“怎么可能?”
那些女子的身体可不是这样一时便能调理好的,就算是她们的身体调养好了,那还有龚佥事呢,龚佥事的身体明显已经无法再孕育,怎么可能还使人有孕?
道衍道:“那女子的身体是你使风水手段,加上那些大夫调养的,而这龚佥事却是我出手调养的。”
陆长亭皱眉:“道衍师父为何如此?这等人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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