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īn阳之气,筑炼内丹,董奢因而更加感激涕零,忠心耿耿。主仆二人借助渡口人多之便,物色极yīn极阳之人,设计入府取人命数众,愈发胆大。
时值武宗二年春末夏初,鸟语蛙叫,暑气渐起。昙阳赖坐树荫下,摊着四肢道:“此时若将坚冰雕成玉杯,倒入蔗浆R,一口饮下全身都凉爽了。”太清上前拉她道:“现下还不是盛夏酷暑呢,且山中又比城里爽快。别赖了,快起来练咒,小心被师姐抓个现形。”
“怕她怎的!”昙阳啐道,不情愿地站起懒踏罡步道:“师傅不是传她什么三清四象阵法吗?她才不会到这儿来咧。你惧她?”
太清歪着柔滑的蛋脸斜一眼昙阳道:“是钦佩,不是惧。师姐的悟xìng高,符咒、阵法、法术一学就会,不似我,还得研习上十天半月才可运用如自呢。”说着小脸垂下。
昙阳拍拍她肩道:“你莫看低自己。师傅常夸你定xìng最高,最能戒持的。”又看她眼帘低垂,扯她道:“别烦恼了,各人修行各有各的福份。你看,我俩修行半天了,不如去太乙池边耍会?”太清念着自己今日的修行未完,连连摇头,被昙阳硬拖去了。
其实昙阳早有心上太乙池去,只因太乙山是长安文人士大夫常来的避暑之地,太乙池附近又有太乙宫和翠微宫,风景极佳,最是俊俏的子弟聚集之所。一想到那些俊俏的少年,昙阳就心花怒放,但俱罚不敢一人来,今日正好拿太清做挡箭牌,她便放心大胆地溜到池边。
果然此处景美人更美,池边就有几位俊俏文雅的少年。昙阳两眼滴溜溜地转,咧着嘴笑,对太清道:“你在此等会儿,我去向他们打探一下久负盛名的冰洞往何处去。”
一把拉住昙阳的衣袖,太清飞白眼道:“我等在此山中修行数十载,山中一草一木一石一洞还会不知。你也太能扯谎了,小心师姐知道。”
眼见俊俏的少年慢行渐远,昙阳急了,甩开太清口中叫着:“小郎君,等会。”大步冲到池边,立足未稳就被股邪风卷起跌入池里。在水里扑腾了几下,她爬上岸,狼狈地拧着湿漉漉的衣裳吼道:“太清,你疯了!”
早冲到岸边的太清连连摆手,用指头戳戳碧空。一个清冷的声音道:“我看是你疯了,还敢吼叫!?”一道倩影飘落池畔。只听声就知是玄阳来了,昙阳抹着水黑着脸爬上岸,被太清接着拉了一把。自知犯了错,昙阳也不敢哼声,只是拿眼瞪着玄阳,二人互觑着对方。
二人正斗眼,只听有人喊道:“正是了!”倒唬了她俩一跳,回头看时,只见池畔跑来几人,为首的是一个身着绛红色团窠纹圆领绸衫大腹便便的男人,身后紧跟着一位上着袒领窄袖衫、下着高腰掩rǔ裙披帛的丰腴fù人。
男人奔至跟前,喘息未平叉手深深作揖道:“正是二位救命恩人,王某拜见了。”他身后跟来的fù人也深深一拜。玄阳看着那二人,想了又想,对昙阳道:“像是四年前那对王柳夫fù。”
“正是。女道果然未忘!”王柳喜得叫道,“一别四年,二位女道依旧年少美貌,果是有修为之人,得那不老之躯。若王柳我不是白发年老,定也修行去了。”
玄、昙二人面面相视,本不想理他,但又被他叫住了,也只得虚应道:“王侍郎也是来此游山玩水赏景的?”
王柳道:“夏日苦热,此处甚是清凉,故携妻前来赏景消夏。只是时日无多,我已致仕R,在山中不过赏玩几日便要起程还乡。只未料到还乡前还能遇到二位恩人,大幸矣!敢问二位女道,可是在此山中修行?”
昙阳应道:“正是此处,山北边。”玄阳并不想与他夫fù二人有过多jiāo集,便道:“师父等着我们回去用饭,只得告辞了。”王柳忙道:“且住,且住。昔日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今日奉上河东乾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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