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美的少年不上道,王柳又贴近直白道:“罚酒太无新意,董郎不如……让我亲一亲。”这个风月场上耍惯的老头,此刻满面皱纹笑得挤在一块,更显面方额阔。
听这话子尼酒醒了一半,冷冷哼了一声丢下投矢回身往厅上去,对董奢道:“将他们的行李马匹丢出门外,送客!”董奢不知出了何事,但仍应了去办。王柳忙乱赶来,见子尼正穿回圆领长衫,那玉滑肤润的肌肤在一举一动中透过薄薄的单衫格外诱人。
王柳色从胆边生,又有酒助,更加大胆,扯住子尼的长衫神魂飘dàng道:“董郎必是未经人事之人,不必担忧,一切有我。”话未完就抱住子尼凑上嘴去。他哪知子尼是怎样的心思、有怎样的手段,自己送上门来少顷就成了一具死寂的皮囊。
董奢从后院绕至厅堂,捧上几杯盐水给子尼漱口,又踢踢那具皮囊不屑一笑。子尼穿衣问道:“那些奴仆呢?”董奢道:“有些已被我吸用,有些早打发睡了。”系好革带略一想,子尼道:“万不可惊动他人。那王妻呢?”
“阿郎安心,我俩行事如此谨慎,多少回了也没出过纰漏。”董奢将子尼引至后院道:“王妻回屋后并不曾睡,在屋里独坐。”言毕退去。
掐诀念咒子尼幻化出一张瑶琴,行至亭台内转指间勾抚琴轻弹,泛音如珠,琴音浑厚又透亮。王妻在屋内听闻,仔细分辨道:“听这琴音,莫不是出自雷氏之手?”她从行李中取来自己的琴看了看,忍不住好奇出门寻琴音至亭台处。
见有人来子尼止了琴,作揖道:“不知扰了小娘子的美梦,请恕罪。”王妻却不还礼,急步至琴边抚琴道:“果真是雷氏制的琴!”又对子尼道:“曲不可断,恐生不祥。”说着躬身坐下,将子尼方才未弹完的曲子继上了。
子尼从她身后伸手按弦道:“小娘子琴艺高超,只这一处欠火候。”王妻因与他挨得十分近,闻到他身上淡淡清爽的体香娇容飞红,忙起身反倒撞入子尼的怀抱,二人皆愣住了。子尼一双惑人的秋水眼直盯着王妻道:“小娘子这是……”
王妻已迷恋上子尼,只是fù人家怎好开口,yù言又止,情意缠绵,扭捏了半晌仗着肚里还有几分酒水,咬着下唇道:“今宵……良夜……”子尼笑了,点住她的红唇俯身下来,王妻以为他要亲吻便含羞地闭上眼,怎知她因这一销魂的吻送了xìng命。
抖抖瑶琴,子尼将琴化为一张绢布盖在王妻的皮囊上,唤来董奢将皮囊收了去。他俩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哪晓得早吓坏了伏在院中树丛里大气不敢出的王家奴仆。
原来这奴仆早被打发去下房睡了,但脸上的鞭伤又隐隐作痛,便起身用冷水敷着,方好些就隐约听到有琴声从后院传来,他以为是女主人又在抚琴,遂悄悄潜至后院,不巧一眼看见女主人与董家郎君拥吻,忙寻藏身处。
等他再看时,只见女主人一脸惊恐,丰腴的身子慢慢瘪了下去变成一具皮囊。这奴仆登时吓得头皮发麻,毛骨悚然,两腿一软摔在树丛里,双唇泛青直哆嗦,冷汗直冒面无人色。他在树丛里一动也不敢动,直到子尼和董奢都走远了才敢出头。
拼着强烈的求生yù,他急急翻出董府高墙,又不知王家的奴仆还活着几人,下意识地要去找官府,直至官府门前才想到:倘或官府不信他所见到的呢?主人俱死,奴仆只剩他一人,若追问下来他倒百口莫辨了。
坐在官府门前四周漆黑yīn森,他愈发心意慌乱、魂不附体。强自定神后自忖道:罢了,主人惧死,正好还我自由身。随处找个好山好水……才想到好山他忽地记起太乙山,山中那两三个女道看上去俱是得道之人,何不去求她们?
想到做到,这奴仆也不顾夜黑路难行,折返上长安的路,走了一天一夜风餐露宿才到太乙山中,他在山北处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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