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然神伤,神伤魂销啊。”
且说三个娇妍的徒儿护着装着子尼的双鱼瓶踏上东行之旅,百里之外白云山中众狐浑然不知,今日照旧在子况的主持下各自修行悟道。至午时子况招了众狐回到洞府用餐,刚举箸却听到洞府外有人高声问道:“此处可是白云山洞府,子尼哥哥亲眷所在?”
子况纳闷道:子尼哥哥修行久不见回,何人寻来?即卸箸领着众族弟一齐出去。就见洞府外立着一个样貌标致的年轻男子,玉面朱唇,俊秀迷人,只是一身华服处处破损。子况未曾见过此人,疑道:“敢问是何人要见子尼哥哥?”
那男子不答反问:“问话者可是子况兄长?”
见那男子竟然知晓自己,子况更大惑不解,道:“请问郎君尊姓大名。今日子尼哥哥不在家中,待他归时,子况便可告知于他。”
“扑嗵!”一声那男子突然跪倒,放声大哭道:“阿郎归时!?恐阿郎不得归矣!还请诸位哥哥,看在宗亲兄弟的情份上,快去救救阿郎!兴许阿郎还得以生还!救救阿郎!救救阿郎!”男子一边痛哭一边跪爬到子况面前,抱住他的腿哀哀求救。
不明就里的子况扯住他道:“阿郎?阿郎是何人?你又是何人?”
抬起泪水滚滚的脸,男子泣不成声道:“阿郎是我的主人,救我一命,赐我名叫董奢,他是诸位的哥哥子尼啊!万望诸位速速动身,救救阿郎!”
如五雷轰顶,众狐懵了。子况猜度着事必有因,连忙命将董奢扶入洞府中,端上一盏茶来,董奢哪里顾得上喝,抹一把脸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前因后果细细地说了一遍。
原来那日董奢撞见子尼在后院与玄阳争斗,正yù助子尼一把,忽地不知从何处窜来几个壮汉,竟也会法术,将他缠斗在当中,他法力浅薄被他们打出董府逃到新丰渡口上,现了原形潜入水中方得脱身。
待那几个壮汉走了,他溜回董府正见子尼被收入双鱼瓶里,惊得他肝胆俱颤,伏在草丛里不敢现人形。又见那收伏子尼的两个女道唤来之前与他争斗的壮汉,掐诀施法现了那些壮汉的原形,不过是几个人偶。
那两个女道装了双鱼瓶与人偶,踏罡步斗念动遁地咒,董奢怕就此没了子尼的消息,忙偷偷溜进装人偶的布袋中,被一同带到太乙山中,才知那两个女道一位是法师道号稆一,另一位是她的大徒玄阳;又知晓了稆一的另两个女徒太清和昙阳。
为了得到子尼生死的确切消息,董奢一直不敢现人形,伏在太乙山中静候,终于被他得知稆一命三个女徒护送双鱼瓶至蓬莱,面见西王母完仙旨。他这才大喜又大悲。喜的是子尼尚还活着,悲的是他法力浅薄,无法一人救出子尼,才有了这趟白云山之行。
听完董奢的话,众狐神情各异。子况低首伤神苦思,正团儿抱着他的胳膊星眸含泪口口声声道:“怎的子衿哥哥不在。”当中有一名唤元旬者,高声道:“子况哥哥,为何犹豫!?救人要紧!我等速速与董奢去救子尼哥哥吧!”
旁边有名唤阿轲者忙道:“元旬哥哥,此事得从长计议。原是子尼哥哥不遵祖nǎinǎi‘惟德是务’的教诲,伤人xìng命,方有此难。”
“如你这般说辞,竟是不救子尼哥哥了!?”元旬愤然而起,对阿轲吼道:“你可曾有兄弟情谊!?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子尼哥哥被送至蓬莱赴死!”
当下洞府里乱了分寸,纷纷乱嚷,七言八语,有附和的,有劝解的,有说听子况示下的,有说现定夺的好,闹得乱麻一团。董奢见此不便chā话,心内又急,想与子况说话定个主意,却不好往跟前凑,一时拍掌跺脚地乱转。
思来想去,他横下心道:如此乱下去,时日又过了,又救不出阿郎来,反倒不妙。让他们闹去,我自寻法子拼出命去,救了阿郎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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