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小娘子作把玉梳足亦。”
太清与昙阳讶异,满面揶揄地偷笑。玄阳惊诧道:“可知赠玉是何意!?”话未落,太清忽地惊跳而起:“我腰间的双鱼福袋……!”
一旁昙阳随即面色大变,高窜起死死捂住她的嘴,拉往人稀处,玄阳也急撇下子衿二人奔过去。正团儿一双秋水眼尖利,看得真切太清在腰间焦心地摸着,昙阳甚至去掀她的衣衫。好不容易翻出一物,三人着实才松了一口气。
扯扯子衿的衣袖,正团儿笃定道:“子衿哥哥,那物定是封押子尼哥哥的双鱼瓶!它定在太清的腰上。待我今夜去取来。”听他言,子衿眉间锁起。
眼见红日西沉,斗鸡也看了不少,一众人去寻了家旅舍赁了两间房住下。正团儿待至午夜后,玄阳三人房中熄灯多时,这才蹑手蹑脚来到,用解锁咒开了门闪身进去。
屋里半黑半暗,一片乌黑朦胧。高高直竖的应是屏风,转过去,层层垂下的应是帷帐,入到帐里,窗边直立的就是衣架了,上面似搭满了衣衫。正团儿潜至四合床边,掀起床帷一角往里探,果见玄阳三人睡得沉。
他便悄声至衣架边,一件件细细翻摸,不一时摸到一个双鱼福袋,赶忙揣入怀中跳出屋外。借着月光一看,是个绣金钉珠的皂色福袋,鼓囊囊,使劲一按,觉着袋里似有一团气般流动。
心头大喜,正团儿紧紧捂着袋,奔回房中对子衿笑道:“到手了,到手了!哥哥,我俩这便回洞府,解了封印救出子尼哥哥!”不待子衿搭话,他掀起一阵旋风将两人裹着出了莱州城。
子衿却心有疑惑,出城后便起咒解了正团儿的风诀,按住他问要双鱼瓶道:“你与那三个女冠相处多日,应知她们的xìng子吧?那玄阳,生xìng清冷,最是个心明眼清之人,行事再严谨小心不过,如何你今夜却这般顺手?”
正团儿因得手乐晕了头,如何听得进,怨恼道:“哥哥总说这般丧气话!既哥哥疑心,我便解了这疑窦!”不及子衿阻拦,正团儿将双鱼福袋当空一抛,急施收邪祟法咒于袋上。
未料福袋唿哨一声不见,一朵金莲悬在当空罩定他俩,无处躲藏。子衿急道:“中计了!”念动灭灵咒一指金莲,“轰”地将其破了。正团儿方知上当闯了祸,拉起子衿往西跑道:“哥哥快走!”
子衿未得张口,一声清冷的女音质问道:“去哪儿!?”三道袅娜的身影一闪,拦住去路。
眼见事被撞破,正团儿索xìng要斗狠,被子衿喝住道:“你可是她们对手!?”转尔问向玄阳:“你早已知晓?”
太清却抢先道:“当你自报家门时,师姐便心生疑虑。且你的容貌也如一路上我等所遇妖邪一般,绝世的美艳,更胜之而无不及,因而师姐便处处留心。”
沉吟片刻玄阳又道:“那日收伏你兄弟子尼时,他便称来自白云山洞府,你却也来自一处。且前夜鬼卒云及‘你兄弟’,你又急于施咒打断他们的话,我便笃定了你的身份。”
“唉,百密一疏。”子衿一叹,将手一指玄阳腰间道:“只是你不曾想到,你也百密一疏吧?我之所以疑心正团儿偷来的福袋有诈,不仅因他得手太顺,更因今日你假装帮太清找福袋时,行动间腰下衣衫隐现一福袋一角,看形状也是双鱼之形。那才是真的吧?”
一语中的,玄阳神色一变,不自主地捂住腰间。子衿却早她一步,施动传递咒眨眼间将那双鱼福袋取在手中。细看这福袋,纯白似雪金线绣鱼鳞,镶玉为眼,尾钉五种宝石。握在手中两股气息于袋内流转,熠熠生光。
一路战战兢兢护送的双鱼瓶一朝落入人手,玄阳急得发狠。见正团儿孤身站离子衿二三步外,遂起咒以金符化作二把利剑,一把架于正团儿脖颈上,一把直指子衿,怒道:“还来!否则勿怪我心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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