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还是个明事理的,便道:“是为奈何通幽镜而来。只有那面镜子,能救清明的xìng命。”
云荒门掌门一点也不吃惊,反而淡然地笑了笑,“说说看,清明尊者究竟发生了什么?”
白若鬼道:“他死了一次,不,他死了两次。只是这一回,我用石头给他溯了身。”
云荒门掌门道:“我明白了。放心,我一定会帮他。至于镜子什么时候给你,再容我一些时日。”
白若鬼拱手,“多谢。”顿了顿又道,“对了,你什么时候来凡间的?来凡间时又可曾教太上老君知道?当年,你失踪的时候,太上老君很是伤心。”
云荒门掌门道:“这件事不牢您挂心,太上老君已经知晓。”
从房间里出来,云荒门掌门前去大殿与众人说对抗妖族之事,白若鬼则寻着气味,找到了一处酒窖,隐去了身形,到了酒窖里,偷搬出一坛酒,飞身来到一粗壮的参天大树上,坐着树枝,咕咚咕咚地喝起酒来。
一坛喝完了,又跑去酒窖偷了一坛,可无论喝多少,怎么也喝不醉,怎么也忘不掉,忘不掉那一段她根本不愿想起的一世记忆。
怎么能忘掉,那年,凌霄宝殿之上,玉皇大帝的面前,他把她拉入怀里,请求玉皇大帝将她许配给他。
怎么能忘掉,他与她身着红衣跪拜天地的画面。本应洞房花烛的夜晚,他却说:“你当知道我是一个修仙之人,在飞升成仙之前,我不能近女色。”
怎么能忘掉,他受了重伤走火入魔的模样,将她压在身下侵|犯她的狂风暴雨。
又怎能忘掉,他误解她,残忍地杀了她腹中的孩子。
纵然一切情有可原,究其因果,也不过是她自作自受。可即便是她自作自受,她也无法只恨自己。她也恨他,这样恨,又这样没出息地放不下他。
墨清明不知何时寻到树下,飞身抓着树枝,来到白若鬼身边,道:“原来你在这里。”
白若鬼正伤心得发呆,被这突然而至的声音吓得脚下一滑,落下了树。
墨清明连忙抱住她,结果两个人一起摔在了地上,惊了一地火红的落叶。
嗅到浓烈的酒气,墨清明担心道:“你怎么喝那么多酒?”
白若鬼一把推开墨清明,因为头晕得厉害,站得七倒八歪,道:“我不要你管。”
墨清明蹙着眉头道:“我不管你,谁管你。”
白若鬼睁开迷离的醉眼,打量着他,道:“别以为你为我死了一次,就可以把那些前程过往一笔勾销。你就是死上一千次一万次,”指了指心的位置,“我这里的伤疤都好不了。所以,待你完成第三次蜕变,我们便分开吧,阳关道独木桥,各走一边,不用再相见。”
墨清明脸色突然十分难堪,“你恢复上一世的记忆了?”
白若鬼点头,“嗯。”
墨清明脸色更加难堪,“你……还是恨着我么?”
白若鬼淡淡看着他,“恨算不上,不过是心凉了,失望了。”
*
墨清明看着白若鬼转身消失在面前,立在原地良久,耳边一直回dàng:不过是心凉了,失望了。
他大底不能明白究竟是怎样的心情才会说出这样的话,这和记忆里那个总是用着爱慕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女人,有些不像。
他想从过往的记忆里找出原因。
这夜,墨清明在记忆的深处一番辗转反侧,似乎找到了她对他变得冷漠的原因,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念及或许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起身决定去找云荒门掌门谈谈。
刚刚踏出门,他便停下了脚步,道:“你可以出来了。”
妖神夏侯云兮从黑暗中走出来,一双原本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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