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年来唯一一次真诚的对待对方吧!
她还送我礼物,一条非常漂亮的围巾,长长的流苏下是美丽的小碎铃,温柔的羊毛捂在脸上非常的舒服,我捧着围巾把头埋进去,在我低头那一刹,忽然看到围巾上有一个女孩的笑脸,是那样的清楚,而那张脸上的左脸上有一块淡红的胎记,像一片盛开的桃花,想要得到我的热吻。
我目光呆呆的望着那张照片,上面是一个女孩的微笑,笑的是那样的甜,身后是开不完花的洋槐树,那白色的花,像一层雪一样铺在路上,铺了一层又一层的,像是要把那个女孩给埋在照片中。
而她脸上那桃花色的胎记却一点也无损于她的美丽,相反,让人感觉到特别的神秘吸引,总想要去追问她的过去,而她的嘴向上轻轻的抿着,是那样的骄傲自豪,像是从来没有经历过任何挫折。
我眼前发黑,那张照片的女子眼和鼻里慢慢的渗了水来,不,那不是水,是鲜红的血,我不敢相信这是真实的,伸手去摸,入手处冰凉湿润腻滑,带着一股腥味,是血,腐烂又怨恨的血。
那照片就在我手心里化了,化成了一片血水,何凡丽却跑来说“怎么搞的,你划伤了自己!
你是不是无家可归的人
何凡丽来的那一夜,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我梦到何凡丽和我穿着洁白的纱裙,在舞台上不停的唱《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我们站在一群人身旁,很多人都在快乐的歌唱着。
领唱的是一个漂亮的小孩子,穿的是粉红色的纱裙,她唱高声,像钢丝一样的绕在我的心底,我感觉到呼吸困难,不能动弹,忽然身边什么人也没有了,舞台上空dàngdàng的,灯光下只有我一个人。
我在四处找人的时候看到了那个领唱的还在前头,我去拍她的肩,那样的细小,脖子上有白白的细毛,玉一样的,她回过头来,眉目是那样的美丽,只不过,那小小的单凤眼下却有一块桃红的胎记,熟悉又冰冷,我开始害怕,我记起自己总是梦到她,只好往后退。
很多人都会做这样的梦,梦到一半的时候意识到自己在做恶梦,想醒来,却又醒不来,只好眼睁睁的看着恶梦成真。
没有恶梦,我被人推醒,一张苍白的女人的脸就出现在我的眼前,是何凡丽,她站在我的床前,呆呆的,然后她钻到了我的被子里,手脚凉冰,我一下子不能适应,自从老公出差到埃及之后,我没有再摸过别人的皮肤,虽然我的皮肤很饥渴,可是,我也没有想过想摸一个女人的皮肤。
何凡丽轻声说:“娘子,我很怕,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有人摸我。”
她的手微微的发抖,那样的情景回到多年前,我们还在中学,寄宿在学校里,有时候说过一个鬼故事或者是讲到什么可怕的电影,女孩子都会挤在一张床上,就是这样微微的抖,然后把眼睛闭得紧紧的。
时光一下子就拉回到那个年代,我把何凡丽的手轻轻的握住,像中学时代那样,我不知道为何,脱口而出:“杜碧佳要回国了。”
我以为何凡丽会大吃一惊,或者是跳起来睁大眼睛看着我,可是,她却什么也不说,只半晌才对我说:“我知道了,她给我打过电话。”
我真正的吃惊了,我侧过头去,一点点昏黄的灯望着她,她的身子在黑暗中显得很僵硬,像一个僵尸睡在我的身边。
“你是怎么知道的,碧佳给你打电话了?”
“是。”
何凡丽慢慢的睡着了,似乎睡得很好,第二天起床,我还是早早的去了咖啡馆,虽然我不靠这个小店挣钱,可是,我也不想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这对我又没有什么好处,经常来咖啡馆里的客人会因为我无故关门而怀疑我是不是去偷人了,或者是已经破产了,或者回家的路上被人jiān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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