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仁,我们俩,谁离开啊?”
“这个嘛,嘿,我是不会离开的!”
“哈,我也不会离开的!”
“那都留下吧。唉,今天的月亮还算圆啊!”
“咋能不圆呀?今天你与我们在一起的嘛!”鄢仁说到,头又往杨曦面前凑拢:“喂,你男朋友是干什么的?”
“我没男朋友!”
“不会吧?这么一个美人儿!”
“我真的没有男朋友!”
“哈哈,那好啊!你看看我和延清谁适合做你的男朋友?”
“你们看,天上的月亮好圆啊!”杨曦答非所问地又说到。
“还不是冷飕飕的!”鄢仁说。
三个人坐在车里没有再说话。死一样的沉寂。一轮冷月和着远处山顶还未融化的积雪,惨白惨白的。这火化场的停车坪在这个小山丘的顶上,夜晚冷清异常,车停处不远的地方是尸检室,正在处理尸骨,是这漆黑的地方唯一亮着灯的场所。
“我今天晚上怎么会到这里来了呢?”杨曦突然抽泣起来。
“怎么啦?”延清与鄢仁几乎是同时在问。
“鄢仁,你先开车送杨曦回去吧!”
“不用啦!我们都留下来吧,只是一时心情不好,现在没事啦!”杨曦说:“这火化场怎么这样yīn森呢?yīn森得让人心里发怵!”
“鄢仁,你发动一下车吧,有点冷了!”
“好的!”
车发动一阵后,把空调打开,车内温度起来了。
“杨曦啊,你在学校当老师好好的,真不该来与我们一起受罪!”延清说。
“哪你们呢?也是受罪?”
“我们习惯了啊!”延清说。
“你能习惯,我就不能习惯?”
“你是女孩子嘛!”
“算啦,换点其他的说吧。延清,你们经常这样处理尸块吗?”
“也不,一般这种碎尸案一年难得遇到一次,但也有年头凶的时候,那一发就发它两三起,不过我没有遇到过,我才工作两年,这是我遇到的第二起碎尸案。”延清说。
“那尸源的鉴定是谁在作?”
“都是滕大呀!在这方面他是专家,其他的人作的鉴定少有准确的。”
“滕大对尸源的鉴定用的什么方法?”
“我看他每次鉴定都是对着贾静涛的那本《法医人类学》在看。”
“准吗?”
“xìng别鉴定上没错过,年龄鉴定上误差不会超过左右两岁,身高鉴定上误差没有超过左右两厘米的。”
“这么准呀?”
“是啊!”
“怎么我看着贾静涛的那本法医人类学象看天书一样啊。”
“滕大鉴定的时候他是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一会拿着尺子量,一会拿着笔来算,一会又对着书看,不琢磨上一个通宵他是不会下结论的。”
“那尸骨是由谁来处理?”
“以前都是他在处理,不过现在当大队领导了,没时间啦。”
“你窗子关好了吗,怎么一股臭味飘进来了?”杨曦朝坐在驾驶座位上的鄢仁问到。
“关好了的啊!”鄢仁说。
“鄢仁,把车开到背风的地方去吧!”延清说。
“好的!”
车离远了点,又换了个方位,臭气没有再袭过来。鄢仁手把在方向盘上,问到:“喂,你们两个大法医说说,这人是男还是女?”
“谁知道啊?胸部、腹部和yīn部的软组织连同腹腔、盆腔的脏器全都割扔了,没有xìng征呀,还不得等把尸骨处理完了再来看啊。”延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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