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说得对，本事再大的人，也不可能从死人身上收回债务。天紫现在的情况也是这样。债主要收回债务，就不能让天紫破产掉，不然的话，他一分钱也收不回来。所以我们之间的合作，还是完全可能的。”

    黄大发点点头道：“哦，原来是这样。我大约明白你的意思。就是说你们的债主，还是会留下一些资金给你们周转的，是这样的吗？”

    杜啸天道：“也是，不过也不全是。债主一般是不会留下现金给我们的，但是如果我们有好的项目，并被他们认可的话。他们就会立项，并派专人专款来做这个项目。”

    “这样呀。”黄大发说道：“那我们厂的裙子有多希望能够立项吗？”

    “你们的裙子现在已经卖得很火暴，立项绝不是问题。

    不过你这一千块一套的要价嘛......”

    “怎么。太高？”

    “不是高，是低了一点点。你可以报一千二，然后，嘿嘿......”杜啸天笑着搓搓手道。

    黄大发看这意思，还不明白的话，那这么多年，就算是白混了。杜啸天这是想要回扣的意思。要回扣，这在行业里算不上什么秘密。很多人就是指着这个吃饭的。

    黄大发伸出一根手指说道：“只要成做成生意，别的都不是问题，这个数怎么样。”

    一根手指，在深城的暗语里，就是带表一成的意思。一套一千二，一成就是一百两，如果按这个价谈的话，黄大发给完回扣，还比原来多拿了八十块，这是做得过的。

    杜啸天看着黄大发的手指头，想了一下，一咬牙说道：“成。就这么着吧。我回去之后，马上让人着手这方便的事。”

    “那行。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黄大发笑着说道。

    杜啸天要拿回扣，说明这事肯定是够成的。他到不怕杜啸天全骗他。因为按游戏规则，回扣一般都是全款收齐后，才会打出的。钱没有收齐。不可能提前给回扣。

    “呵呵......”

    两人都大笑起来。

    “来，黄老板，为了我们的第一次合作，咱们干一杯。”

    “好，干。”

    两人达成了协议，又继续喝起来。

    喝点酒，吃点菜，聊聊天，顺带把生意谈了，这才是大老板的所为。

    两人相谈甚欢，酒到八成了时候。黄大发终于忍不住说道：

    “杜老板，我心里有个小好奇，不知道你能不能给我个解答。”

    杜啸天一摆手道：“黄老板你太客气了。你只管问，只要是我知道的，我肯定会告诉你。”

    “那我就问了。如果不方便的话，你就当我没问过就好了。我这人就这点毛病，你可千万不要见怪才好。”

    “哎呀，你想知道什么就说吧。都是男人，有什么不好开口的。”

    “好，那我就说了。我很好奇，以杜老板你的本事，怎么会欠了别人那么多钱呢，而且像你欠这么多钱都不宣布破产的人，现在真是太少见了。”

    杜啸天听完黄大发的话，没有开口，而是给自己倒了一大杯酒喝下去，这才说道：“黄老板，你比我大几岁，我还是叫你黄老哥好了。

    黄老哥，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的上家债主，其实是我女朋友家开的公司。

    我这人，以前比较好赌，手气呢，又不太好。这么说，你就应该明白了吧。”

    杜啸天愿意说得很模糊，一副不太好开口的意思。

    说假话的最高境界就是让听的人自己猜答案，这样他才会深信不疑，以达到最好的较果。

    “明白，明白了。”黄大发连连点头道。至于他猜的是什么，就没人知道了。

    “你女朋友家里，一定很有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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