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子显示屏上不断地变幻浮起,这几秒间,我体味到了三甲作战中心室内特有的紧张,在人们冷静克制的刹那,一场海战已经bào发。
借此,我顺利完成了这几分钟前对吴笠蓓的试探,重新回到正常的轨道上来,因为仅仅试探是不够的,还要经过时间和实践的检验。
艺术长廊。吴笠蓓不知从哪儿弄来一套海军装扎在身上,要我给她拍照,在俄罗斯人民的伟大艺术群体中,我强迫她做了一个玛丽莲梦露式撩裙呶嘴、挤眉露腿的造型。她匍匐在展品台上,作吴牛喘月或蜀犬吠日状,最后跟背景幅照上一个颇似克格勃的海军宿将来了个零距离接吻,把俄罗斯人民宝贵的艺术圣地亵渎得一塌糊涂。
然后,我们又登上一甲,参观了舰首区的飞机、坦克与导弹系列。前苏联一架米格23战斗机屁股斜对着孤岛,一副顾头不顾腚的鸵鸟姿态,最后是航空兵真假人表演。
中午就餐,居然吃到了“两个黄鹂鸣翠柳(两个蛋黄加一圈葱叶),一行白鹭上青天(葱白菠菜汤)”,我们哑然失笑。
下午,中英街,听别人说,那儿是购物的天堂,我问他们中英街的来历,居然很少人知道。
除了一块界碑,这儿已经没有一块象样的历史遗留物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水货服装城(其实只比北京天安门旁的公厕大一点)和一些主卖虎鞭伟哥等等的yào店,同车的一个湖北袍哥10块钱买了5盒肥皂拎在手上招摇过市,连说“便宜便宜”,要留着给他未来的老婆洗手巾。我们在商场里面转了几圈,亲自下场卖西装的小老板cāo着半生不熟的粤语“你个屎牙里几种缀nǎi哜轧虾呀,唔好奇筛方唧xìng淡季呀”,问了好几遍他才像个国际友人一样摆出他东方文明特有的姿势,不屑地说“你不懂粤语哦。这是一年之中最长的假日,是不是好似西方的圣诞节呀。”自以为作了广东人就很了不起,比自诩为“一等公民”的上海人还排外。接着他就毫不客气露出特区商人特有的市侩嘴脸,盛赞他那里的衣衫“猴靓猴靓架”,并且节日里人人都注重“yù飞(愉快)、玉偎(如意)”,穿上他的衣服保证可以在深圳泡妞,我“满怀崇敬”地把衣服放回原处。
回去的路上,吴笠蓓恍恍惚惚地似要进入梦乡。她头靠在我肩上,兴奋的喜悦犹自未退。
特区的高楼摸天耸立,厂矿人流密布。
我在想这个特区可有我立锥之地,没钱没活干被人养是要吃白眼的,当初韩瑜即是如此。我辞职的两个月里,韩瑜表面上装得若无其事,骨子里已经对我的无能不满了,这一点我理解,换了谁都不会有好心情。看着人来人往,我究不知何去何从,不免暗暗地叹了口气。
我也想我这样一个龌龊势利的人在面对一个真实美丽得无以复加的梦中人时,我的那种故作释然的心态还能保持多久,况且还包含着我潜藏在心始终不便明言的一个斗大的疑问,一层又一层障碍重又摆在我的面前
外面落下串串雨滴。
那时正值九月下旬,秋分时节的暴风雨猛烈异常。一整天狂风怒号,苦雨击窗,甚至在这伟大的人类用双手建造起来的lún敦城内,我们在这时刻,也失去了从事日常工作的心情,而不得不承认伟大的自然界威力的存在。它犹如铁笼里未经驯服的猛兽,透过人类文明的栅栏向人类怒吼。随着夜幕的降临,暴风骤雨也更为猛烈。风时而大声呼啸,时而低沉饮泣,颇似从壁炉烟囱里发出来的婴儿哭泣声。福尔摩斯坐在壁炉的一端,心情忧郁,正在编制罪案记录互见索引;而我则坐在另一端,埋头于阅读一本克拉克拉塞尔著的精采的有关海洋的小说。这时屋外狂风咆哮,瓢泼大雨渐渐变成海浪似的冲击,仿佛和小说的主题互相呼应,混成一体了。我的妻子那时正回娘家省亲,所以几天来我又成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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