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24 章(第2/4页)  青箬笠绿蓑衣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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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将成为一个厉鬼。

    “我为什么要消失?倒是你,我还没有问你呢。”我继续得寸进尺,“干嘛要跑到北京来,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多不好意思。也难怪我的行踪那么容易被你发现。”

    “你不是国家领袖,你管不着,下巴没痣,没那范儿。”吴笠蓓发出野狼一般的长嚎,信步往台阶下走去。

    “你甭走,你要老老实实地jiāo代,坦白从宽。”

    “坦白?好吧,我坦白,你这个混蛋,霸占了老娘,老娘找人扁你了,怎么啦,有错吗?再坦白,我就是有错,也得扁你,看你八爪螃蟹,能横行到几时?倒是你也要坦白儿,你说,你干嘛把我诳到这儿来,到底是何居心?就是想诬陷我?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报警?哦,是怕偷鸡不成蚀把米吧,我最讨厌那些yīn险狡狯卑鄙无耻狼心狗肺的小人。”

    她转身就走,我抢在她前面拦住她,她又转回原来的方向。

    “别他妈的烦我,再烦我就报警。”

    “那你报呀,报来了这里也得变成扁体动物。”

    “谁告诉你我在那儿住的。”

    “关东跛。”我油腔滑调,“你大概还不知道那日你和关东跛在楼下jiāo易的一幕已被刚好打从此地路过的我看了个清清楚楚。”

    “咱们井水不范河水,别以为空手可以套白狼,世界就你一个精人,其它人都是傻蛋,我她妈的一直以为你是只好鸟,谁知道你黑着良心,把紧箍咒当束头筋,警察调查你,他妈的就来折腾我,**的还是不是人?”吴笠蓓忍不住怒火中烧。

    “警察调查我,那岂不正顺了你的意?”

    “……”

    “恶人先告状,好人先遭殃,我这遭调查的事儿,莫非也是你干的好事儿?”我得理不饶人。

    “你”吴笠蓓的脸色辣红,别过头不理不睬,“尚一笛,咱们走着瞧。”

    我一声长叹,作了个狐假虎威的姿势,仰首吟哦:“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xìng命。”

    吴笠蓓停住脚步,眼睛里喷shè出万发子弹,忍不住又哼了一声,我被她凛然不畏的目光镇住了,茫茫然看着她远去。

    她走路的姿势很衰。

    我反复地想她眼睛和鼻子里都是冷的意思,以及她临走时白衣飘然脚步蹒跚的背影。她对我的回答失望,这证明她对我曾经钟情,如果我不回答,那么“你只会感到后悔”;如果我感到后悔,那岂不是隐藏着她是因为我才杀了高耳鸡的潜在玄机?爱与恨的jiāo织真有这么大的力量吗?可是我有什么好呢?她凭什么让我说声“动真感情”?我真的爱过她吗?当我茫然四顾猝然回头的时候,为什么有一句话我想冲口而出呢?也当我任其脱逃不予阻挡的时候,高耳鸡的冤魂可号淘大哭了吗?

    哼代表不屑,也暗含无力的反驳。

    有道理。

    治安巡警气喘吁吁地赶来,“就是你调戏良家fù女?”

    “我……我没有。”

    “就是他,流氓。”吴笠蓓没好气地说。

    “都跟我过来。”

    巡警把我们带到城墙边的一个临时办公点批评教训了一通,放人。放人后我有一种如释重负的快感,为我的罪孽,也为吴笠蓓的永不放弃。我想通了,吴笠蓓霍霍青霜地来到这里,那绝对不仅仅是恨,恨也不足以让她达到浑然忘我义无反顾的地步。若非是爱,她何苦如此?从被巡警教训的的那一刻起,我才如醍醐灌顶般忽然明白过来,我所受的折磨与痛苦相比于她来说那实在是不足万一,历经无数次悲怆屈辱累积起来的仇恨也几乎在那一刻灰飞烟灭消失殆尽。难道,我不该打吗?挨了打或可使我脱胎换骨。

    就我自己,我诳她来,难道单纯地是为着仇恨?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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